“方才岳父岳母来过,被你轰走了,发生了什么?”
谢尧轻启红唇,话说得很慢,听不出情绪,但玉梨莫名浑身发寒。
他好像知道了梅卿的事,又好像全然不知。
对宋家父子,她敢反唇相讥,是因为知道他们虽然贪得无厌,但只是遵纪守法的小老百姓,但眼前的谢尧,却是生杀予夺尽在其手的当权摄政王。
无论这件事是否梅卿授意,她都没有必要特意对谢尧提他,他总没有理由杀一个她根本不放在心上,从未提过的人。
玉梨说:“他们来问我过得好不好,我说我过得很好,但我爹和我弟贪得无厌,想从我这得到什么,我不肯,以后也都不想跟他们往来,就干脆赶走他们。”
“原来是这样。”谢尧淡道,停顿许久,看着玉梨,又问,“他们找你要些什么?”
玉梨滞了片刻,转开了眼,“无非是些金银财宝。”
“那还不好办?”
“我们成婚前你已经给过很多了,他们贪得无厌,你早出晚归,挣来的一切都不容易,我一分钱也不想给他们。”玉梨说。
谢尧的眼睫颤了颤,朝玉梨伸出手。
这是要她牵他,玉梨松了口气,双手去牵,笑了起来。
这件事情像是揭过了,到明月居也没再提,按往日作息,玉梨该睡午觉了。
谢尧从来没有来得这么早过,玉梨有些不自在。
“该睡午觉了,去睡吧。”谢尧说。
玉梨没有马上进屋,而是问他:“那你呢?”
玉梨还牵着他的手,微微仰头看着他。
“你要睡的话……”玉梨暗暗咬牙下定决心,看向内室。
“我不睡。”谢尧道。
玉梨说不上是释然还是失落,对他笑笑就自己进屋睡觉去了。
她躺下不久,谢尧还帮她把门关了,她安心地睡去。
明月居里没有旁人,谢尧面对屏风站了一
会儿,往外走去。
到垂花门时,静羽来迎,“主子可要用饭?”
“不必。记着,孤是午后到的府里。”
静羽应是。
待谢尧走远了,静羽才取出帕子,擦了擦额头和颈后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