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有行人不得不出门办事,也是匆匆走过,面色惶惶,不敢在外过多停留。
虞幸的身影在建筑物投下的阴影中快速穿行,他的步伐看似不疾不徐,却总能巧妙地避开所有街上执勤的教会守卫和暗处密教徒们的视线,如同融入阴影的流水,悄无声息地向着卡洛斯的侦探事务所方向移动。
大约二十分钟后,他来到了事务所所在的街道。
谨慎地观察四周,确认没有异常后,才打开了门。
门轴转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然而,与预想中的空无一人不同,客厅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咖啡香气。
只见卡洛斯正悠闲地靠在那张略显陈旧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中摊开了一份报纸,看得似乎津津有味。
午后的微光透过拉开的半扇窗帘,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与外界紧张压抑的氛围格格不入,简直像在度假。
听到开门声,卡洛斯从报纸上抬起眼,那双总是带着几分笑意的眼睛看向门口的虞幸,脸上没有丝毫意外的神色,仿佛早就料到他会在此时归来。
他放下报纸,端起旁边的咖啡杯慢悠悠地呷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双手交叉放在膝上,做出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模仿教会执事那般庄重却又不失滑稽的腔调,拖长了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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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先生,请留步。我,作为一名感知敏锐的……执事,不得不郑重告知您——”
他煞有介事地吸了吸鼻子,眉头皱起:“您的身上,缠绕着一股极其浓郁、极其……堕落的邪恶气息!这绝不是寻常的污秽,而是源自那些不可名状之存在的、令人作呕的腐臭!我怀疑您与那些密教的狂徒有过深入的接触!”
虞幸:“……”
哈士奇又开始狗叫了。
他干脆抱起手臂,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窥探,靠在玄关边挑眉看卡洛斯的表演。
卡洛斯站起身,朝着虞幸走了两步,脸上带着夸张的痛心疾首,眼中却闪烁着恶作剧得逞般的笑意,伸出手指,指尖似乎有微弱的、如同戏法般的光芒流转:
“为了您的灵魂安危,也为了约里克夫镇的安宁,我,卡洛斯执事,现在要求您立刻、马上,接受圣光的审视与净化!坦白从宽,抗拒……呃,后果自负!”
虞幸看着卡洛斯这番浮夸的表演,脸上那从画廊带出来的冰冷神色如同春雪般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带有几分戏谑的弧度。
他轻轻嗤笑一声,一边终于如愿脱下脏掉的风衣挂到衣帽架上,一边慢条斯理地回应:
“得了吧,亲爱的‘卡洛斯执事’。”
他特意加重了那个称呼,语气慵懒:“收起你那套蹩脚的圣光把戏。真要论起来……”
他转过身,目光精准地落在卡洛斯身上,幽蓝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勾起的笑意加深:
“你身上沾到的‘邪恶’味道,可比我这身上要厚重得多了吧。”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
“卡洛斯执事”的信仰崩塌了。
随即,他肩膀一松,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摊了摊手,笑嘻嘻地说:“哎呀呀,被发现了。看来我们的大侦探今天收获不小嘛,鼻子比狗还灵。”
虞幸走到沙发旁,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水,仰头喝下,然后才瞥了卡洛斯一眼,语气也恢复平常:“是啊,刚好抓住了你的狗尾巴。你最近在和密教徒做交易,副本主线也差不多明了,要不要说说,你都交易了些什么?”
“还是说,‘还不到时候’,你想让魔术到最后一刻再开演?”
卡洛斯歪头:“不愧是队长,太了解我了。不过……也不是不能给你个提示。”
“魔术师有时需要助理,有时需要‘托’,现在嘛,我让我的助理去联系那个最合适的‘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