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他跟你说的?”
冯意柠说:“对啊,她跟我说的,不然我哪能随便随便乱买,难道白跑一躺?”
裴时叙说:“这会倒不用避嫌了。”
冯意柠听出来是在说饭局上的撇清关系的话,她早就习惯这人的嘴毒,可大家作为以后联系紧密的合作伙伴,她还是希望彼此尽量能少些嫌隙。
“他最近快要新婚,本来我们之间就没什么,一直都是关系好,他也一直把我和思栀当亲妹妹照顾,就是外
()人会误会什么,
我和他说清楚,
对我们都是好事儿。”
裴时叙口吻很淡:“你这么想?”
冯意柠说:“嗯。”
要是问小姑娘会不会祝福他们,八成也会温温柔柔地说祝福。
往日在他这百无禁忌的,不是需要人时耍赖卖乖,就是赌气又耍横,到了白月光竹马好哥哥这,就变成十成十的成熟懂事,凡事委曲求全。
裴时叙唇角微扯。
刚刚说完那话,冯意柠也意识到不怎么合时宜,总觉得在跟他解释什么的,尤其是发现氛围莫名变得有些沉默。
这在冯意柠贫瘠的感情经历中,作为一个零分答卷的患者,很难描述此时诡异又让人感觉很难待住的感觉。
大家外地出差,偶遇快离婚的老公,都会有这种跟熟悉的陌生人相处的莫名尴尬感受吗?
沉默中,冯意柠去前台结账,然后看到站在她身旁的裴时叙,就结了那块让她心心念念的抹茶慕斯。
走到门口,一阵寒风刮过,冯意柠下巴尖往衣领缩了缩,高大身影走到身边,正好挡在了风口。
大片阴影落在地上,冯意柠目光瞥过垂在身侧的冷白手背。
打算送谁?深夜冒着寒风来买,这么有耐心,还用这么可爱的草莓包装袋,简直破坏了抹茶蛋糕的气质。
冯意柠觉得她现在心里有些不舒服,也是件很正常的事儿,毕竟这人不打算把抹茶慕斯蛋糕让给她,刚刚还有意问她,作弄她。
还在想着,手里却被塞进包装袋。
冯意柠有些不解地抬眼:“你不要了?”
裴时叙说:“眼巴巴的,瞧着怪可怜。”
哪就可怜了?冯意柠说:“那你要送的人呢?这样回去不好交差吧。”
裴时叙说:“本就是要送给小猫。”
还真的有猫吗?冯意柠轻声问了句:“你什么时候养的猫?”
裴时叙说:“有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