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带完全被解开,裴时叙看清泛红的手腕,小姑娘皮薄肤白,瞧起来显得严重。
“初学者不当,轻则肌肉拉伤,重则骨折。”
冯意柠听这话头皮发麻,有种肌肉已经在隐隐作痛的错觉了。
“私教老师是专业的,应该不会出现说的这种情况。”
裴时叙放下她的手,微掀眼眸,似是瞥来了眼:“随意。”
冯意柠看着离开的高大背影,心里有些纳闷,刚刚气氛不是还不错吗?
睡觉前,冯意柠终于重获手机自由,靠在床头,简单处理完了工作消息,往旁边稍稍挪了小半步。
身旁传来低沉冷感的嗓音。
“有事?”
冯意柠轻声问:“你生气了?”
裴时叙没抬眸。
也不知道手里的报表有多好看?冯意柠试探性地问:“是因为我放着专业又养眼的的裴老师不管,要去找别的私教老师?”
裴时叙仍是垂眸:“找私教老师,我生哪门子气?”
嘴硬。明明都很冷脸了,冯意柠觉得多半跟这个男人的控制欲有关,毕竟她对自己带出来的实习生,也有过这种微妙的情绪。
怀着维持资方爸爸兼友好合作伙伴的和睦关系,也是项重要工作的想法——冯意柠决定哄哄他。
“我就是觉得,裴老师这么耐心专业,我本来就是兴趣,平常工作还忙,外人还要花时间磨合,万一不合适换人,又或是私教老师看到我容易留痕,以为我受伤,要是解释起来,也是件麻烦事。”
裴时叙唇角微扯:“娇气。”
“……”赚钱不寒碜,冯意柠面上含笑,在心里默默做自己的心理建设。
“既然裴老师不愿意,那也不好勉强。”
明晃晃的以退为进,这皮薄的姑娘,指不定在外真受什么伤回来,放在眼皮子底下省去麻烦。裴时叙说:“没说过不同意。”
冯意柠微弯眼眸。
换言之,那就是同意的意思。
“真的?”
裴时叙说:“不愿意就作废。”
“没不愿意。”冯意柠心情有点好,“裴老师,您君无戏言,承诺一言九鼎,驷马难追。”
“柠柠。”
“嗯?”被男人这样叫小名,还是会有些不适应。
“大清亡了。”
“……”冯意柠沉默了几秒,“裴老师是想赖账?”
裴时叙反问:“哪来的账?”
果然是资本家,空头支票这一套真是用得炉火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