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势力中,罗天宗这样奔波千万里,依旧保持着宗门框架的少之又少。
由此,也足见罗天宗所存留的力量是何等精华。
因此,如摩天崖这种元婴上宗,就有了吸纳罗天宗的念头,且一再派人暗中接触。
见着司马惠娘这般决然,顾彩衣眼眶红了。
“你当我不把他的基业放在心上吗”
“可人若打没了,只剩下罗天宗这个光秃秃的名头,又有什么用”
“灵均那边没音信,五行神宗这边又对我们态度暧昧,再这样下去,一场场大战厮杀消磨,我们罗天宗又有几人能存活”
“最重要的是,他真的还活着吗”
司马惠娘猛然前进一步,死死的看着顾彩衣。
“他活着!”
顾彩衣咬牙道:“可当初所有前往大雪山的金丹修士,都死了!这是后来所有宗门都披露出来的信息,你怎么就确定他还活着。”
司马惠娘一指点在自己胸口,“他真的还活着!”
“活在你心中吗”顾彩衣带着怜悯的目光看向司马惠娘,“我也愿意相信他还活着,可事实就是六十年过去了,没有任何音信!”
司马惠娘语气稍缓,摇了摇头。
“我曾经跟你说过,在我筑基大典之时,楚魁送了我一对灵犀蛊。此蛊分一公一母,植入我和他身上,以心血供养。我的这一枚还活着,也就意味着他还活着,甚至活得还很好。”
“你不要再提那灵犀蛊啦!”
出乎意料的是,提到这东西,顾彩衣罕见的失态了。
面色涨红,语气近乎嘶吼。
司马惠娘摇了摇头,没有争辩。
她知道,对方是在嫉妒。
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嫉妒!
嫉妒自己先她一步成了罗尘的人。
嫉妒自己比谁都坚信罗尘还活着。
嫉妒自己和罗尘有着所谓“心有灵犀”蛊虫的联系。
而她顾彩衣,却在一年又一年的坚守中,逐渐开始怀疑罗尘是否还活着。
以至于,那份爱意,都逐渐变得模糊。
每每想起自己的动摇,都会被无尽的愧疚所折磨。
所谓爱情,在时间面前,在距离面前,最是经不起考验。
“罢了!”
“你还是回去好好闭关,早日结成金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