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斯,把他的包裹还给他,我可不想他就这么饿死在半路上。”
挺拔的总管有些嫌弃的戴上丝绸手套,将唐奇的破旧包裹取下,扔到了他的脚边,最后干脆把手套也扔到了地上:
“一股穷酸的馊味。”
唐奇并不在意。
事实上他很清楚,人类与地精的区别,和贵族与平民的区别差异不大。
前者因种族而分化。
后者因地位而异化。
龙金城的贵族尚无实权,更多是一种身份象征,这种态度还不够明显。
而到了泰伦帝国……
在贵族的眼里,奴隶与家畜,都是他们等同的资源。
领民,只比它们高贵一些。
如今脚铐虽然还在,却也算恢复了一定的自由。
同时,也算为自己在龙金城留下了一条退路。
“多亏了凯瑟琳的提醒。”
想到这里,唐奇连忙将背包掏空。
紧接着便发现,这背包还承载着不属于它的重量——
有一个像是不久前才缝纫的夹层里,鼓起犹如短棍似的凸痕。
拆开临时的缝线,却发现夹层里静静搁置着一柄,小臂长短的铁制凿子。
那是用于凿开酒桶的工具。
安比在送来包裹前,特意留下了两句话——
‘我们不能只看表象’。
‘梅拉德是她说的那位朋友’。
如果是不明真相的人,大抵会粗略的将它们看作一句连续的长语。
但唐奇明白,这都是他与凯瑟琳在不同时间里,说出的两句话。
如今,也代表了凯瑟琳准备的,力所能及的两条退路——
前者,寓意着这柄夹层的凿子,或许能在他迫不得已时,取得奇效。
后者,寓意着梅拉德的喜好。妥善运用,未必不算一个脱罪的办法。
唐奇将凿子藏回了包里,不由自主嘟囔道:
“至少能防身用。
如果还有再见的机会,到时候再好好感谢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