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眼睛很亮,像闪烁的星,他回望江遂,仿佛能把人的魂魄吸进那片星空里。
江遂很没有办法的样子,抬手虚虚遮了一下云行的眼睛,无奈地说:“云行,不要这么看我。”
再多看一秒,我就要把王子囚在高塔,再也不放他出来了。
次日晚云行按约定来找任意。一进门,任意竟然一个人在吃火锅。
云行有些拘谨,站在门口不知道该做什么。
“过来一起吃。”
“……老师,我吃过了。”
任意便不再管他,一个人又吃了十分钟才放下筷子。
脱去军装的任意穿着随意,和在课堂或训练场上的样子悬殊太大,竟有些居家和……人妻感?
云行眨眨眼,不敢妄自揣测任意,只听话地坐在一旁椅子上。
桌上放着的平板亮了亮,任意洗干净手,拿起来,划开。
“在做什么?”
一道声音传来。
任意将平板立在桌上,自己跟着坐下:“哦,叫了学生来补课。”
他声音慵懒随意,听语气像是和家里人在通话。
云行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不敢窥探任大校的私人生活。
对面声音明显不满:“这么晚还补课?”
任意动作不停,从抽屉里掏出一包东西,扔在云行面前,嘴里敷衍着:“不只今晚。”
“补多久?”
“每一晚。”
云行按照指示打开包装,轻拿轻放,尽量不弄出动静,看到里面是一些机械零件。
平板对面沉默几秒钟,才问:“是哪个?”
“你不认识。”
对面语气沉沉的:“我看看。”
平板突然转过来,对着云行,一张眉头紧锁的脸出现在屏幕里,云行不防任意有此动作,本能地抬头,和对面的人对上视线。他全身一惊,倏地站起来。
是傅言归。
云行没见过傅言归本人,但在新闻频道里并不陌生。这几年他虽露面少了,可在军政界的影响力依然无人抗衡,风吹草动都会引发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