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汲嗓音如常,略显慵懒。
陆星延走进门,下意识回手关紧——很有偷情的自觉。
姜汲正站在床边擦头发,回头看见他的样子微感诧异:“你怎么穿成这样?”
如果一条浴巾也能叫“穿”的话。
陆星延一脸无辜:“不是你说……洗澡吗……”
姜汲一顿:“我意思是我们炒完菜一身油烟味,我不爱闻。”
陆星延:“……”
那你不说清楚。
陆星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有点尴尬。
姜汲放下毛巾招了招手:“过来。”
“……”跟招狗似的,什么人啊。陆星延在心里暗骂一句,臭脸走到哥哥面前,“你什么意思,到底答不答应?非要吊我的胃口吗?”
而且姜汲怎么好意思说别人,他不也只穿一件浴袍吗?还不系紧,从锁骨露到胸口下,故意勾引谁?
陆星延盯着他的胸口看,那处皮肤有一块泛红,似乎被蚊子咬了。
姜汲在他的注视下拢了拢衣襟,坐到床边,头发还湿着,水珠从鬓边滑下脖颈,没入陆星延看不见的地方。
陆星延口干舌燥,第一次上考场般紧张。
姜汲终于松口:“我都让你过来了,你说我什么意思?”
那谁知道?陆星延弄不懂他,笨拙地靠近些,直入主题:“那你闭上眼睛,我要亲了。”
“……”姜汲笑了,“为什么要闭眼?”
陆星延恼羞成怒:“让你闭你就闭好吗!”
他实在忍不了,猛地按倒姜汲,将刚才那条擦头发的毛巾遮在姜汲眼睛上,三下五除二地压上床,右手不知道往哪里按,于是故作熟练地用力掐住哥哥的下颌。
姜汲痛呼一声,没发出声音,陆星延堵住他的嘴唇,喂了一个滚烫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