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谢大家能够在这个时间到帝都来,我要谢谢你们……”,杜林坐在了遮阳伞下的椅子上,人们围绕在他的身边,或坐或站。这些人垄断了帝国内的酒精饮料,不仅有钱,还很有影响力,但他们每个人,都对杜林非常的恭敬,甚至是敬畏。
人们连忙恭维着杜林,这些人里,最年轻的人,都比杜林要大上十几岁甚至是二十岁,可在杜林的面前,这些人反而像是一些“孩子”那样小心,谨慎。
“最近我一直在想一件事……”,他点了一个烟,笑着继续说道,“十三年前,我在特耐尔用非常简陋的设备,酿造出了第一瓶酒,从此我就和这些小东西有了无法切断的羁绊,哪怕是今天,伊利安的酒厂依旧在为我带来源源不断的收益,虽然它对于你们每一位来说,都非常的不起眼。”
“从那个时候,到现在,我们都在回避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制造,销售的东西,到底合不合法?”,他看向了其他人,这些人被杜林的目光所触及,就会低下头以表示对他的尊敬。
同时他的话,也让人们开始思考今天杜林把他们叫来的真正原因,这句话里有着太多的信息,首先肯定是不合法的,当年马格斯颁布的禁酒令并且还以此为核心组建了违禁品调查局,专门从事侦破制造运输贩卖违禁品的犯罪行为,其中以私酒为罪。
但要说不合法,这些年里这些人们挥舞着钞票早就搞定了当地的市政厅,就像杜林在伊利安做的那样,轻而易举的就拿到了地方性的酒牌,反正只要愿意纳税,并且高额纳税,地方政府才不管你内阁的法令是否要在地方上执行。
于是这些人合法的生产个各种酒精饮料,当然,他们也还生产可食用高浓度医用酒精,并且非常体贴的在瓶子背面用黑大粗的字体,告诉购买者千万不能按照某些比例,把酒精和果汁兑在一起,那样做的话酒精就失去了消毒作用。
口袋越满,离恶魔越近,没有人能够摆脱这条古老的俗语背后的智慧,为了钱,每个人都在挖空心思游走于法律的边缘,游走在灰色的地带,在触犯法律底线之间不断的徘徊。
特别是最近一些年,库巴尔开启了国际贸易之后,帝国的各种酒水饮料畅销整个世界,更高级的蒸馏技术带来的是更纯净的**和更复杂的工艺,直接把整个世界的酿酒技术提高了不止一个等级。
在这样巨大利益的刺激下,他们甚至已经开始明目张胆的制造,运输,贩卖帝国规定的违禁品。
同时,也肆无忌惮的践踏了禁酒令,而这条法令,是马格斯提出的。
那个老人,就是眼前杜林的“叔叔”,人们一直在说杜林是马格斯的政治遗产继承者,从他现在执掌新党来看,显然这些说法是对的。现在杜林提起这些,不得不让人们头皮发麻。
万一他再来一场禁酒令呢?
谁敢违法他的命令?
看着气氛一下子沉闷起来,杜林笑了笑,“其实找你们来,是想谈一谈废除禁酒令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