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谨弋自少时离京,蹉跎数年,如今已是二十有三,虽说男子可以不急着成亲,但到了这个岁数也实在该寻了。
“我家那个还比谨弋小两岁呢,小孙儿都给我生了俩,偏谨弋这么多年孑然一身,叫我以后怎么跟她母亲交代?”
皇后宫中,小沈氏唉唉叹息。
她同皇后闺中相识,幼时与还是太子的皇帝也是见过的,虽随康王在封地多年,依然有体面。
“去年谨弋回来时皇上便说要给他说亲,奈何叫他给拒绝了,也不知这些年在南边,有没有心仪的人。”皇后道。
“那地方能有什么好女子,”小沈氏颇瞧不上,“还是得在盛京,寻个正正经经的大家闺秀才是。”
皇后笑吟吟的,跟着点头。
“我姐姐走的早,如今整个王府叫个侧妃管着,她哪里能真为谨弋考虑?”小沈氏拉了皇后的手,“我这回上京预备多留些日子,但到底离京多年,对盛京的闺秀们不甚熟悉,还得娘娘您帮着做主才行。”
“那是自然。”皇后道,“当年同沈家大姐姐交好一场,自是要为她的孩子打算。”
“有娘娘这句话,我便放心了。”
小沈氏出了宫便回王府,李氏听说她回来,忙过来献殷勤:“姨夫人回来啦,妾身已命人备好姜茶,您喝一碗去去寒气。”
“嗯。”小沈氏怠搭不理的应了一声,问起萧谨弋,“谨弋呢?怎么不见人。”
李氏为难:“这,王爷不在府上……”
“去哪了?”
“妾身不知。”
小沈氏瞪她一眼:“你平日里就是这么打理王府的?”
李氏大呼冤枉,人家是正经的镇北王,她虽有个侧妃的名头,但萧谨弋可从没把她放在眼里过,自己哪管得了他去?
李氏敢怒不敢言,这位康王妃她亦是不敢得罪的。
小沈氏咽了一口姜茶,复又开口:“听说你擅作主张,给京里许多人家都送了节礼?”
“是,妾身想着……”
李氏话没说完,小沈氏便拍了桌子:“糊涂!官宦人家节礼往来,何时轮到你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