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本是听下人说父亲回来了,知道肯定要说这件事,便过来了,没想到在窗外听到了母亲这话。
“爹娘,不能给方家送回去。”如玉快步进了屋子,急切道。
“你怎么来了?”刘氏蹙眉,“不是说让你在屋子里闭门思过吗?”
“娘,我好不容易把人弄出来,您再给送回去,不是把人往火坑里推吗?”如玉不理。
“依你送去南边就不是火坑了?”焉礼反问。
他肃着脸严厉的时候,还真有几分迫人气势。
如玉不自觉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道:“南边天地广阔,自然有她活下去的路。”
“太过想当然!”焉礼道,“你以为人人都是焉如玉?人人都是春熹和如怡?就算是如怡,也有娘家婆家,方姑娘一个孤女,叫她如何立足?”
“她都敢抛下一切跑了,还有什么不能的。”如玉辩解,虽小声却坚定,“爹您别把姑娘家都看的那般柔弱。”
见父母一时无言,又补充道:“我会拜托王爷照应一二的,下个月淘萝商队入京,便送她离开。只是这段时间住在庄子上,还要劳烦娘多照应。”
“你还是好好给我闭门思过去罢。”刘氏辩不过她,索性将人赶了回去。
父亲虽没明说,但如玉估计方采意不会被送回方家去了,便放心的回了自己院子。
闭门思过去而已,一回生二回熟,有沈乙来去自由,万事不耽误。
如玉先给沈夜修书一封,告知他方采意事情始末,并拜托他帮忙照应。
之后叫沈乙拿了清露轩的账目来瞧。
夏天过了之后,清露轩的主要收益从清露换成了口红,略有下降,但与一般胭脂铺子比起来,营收还是很高的。
“千杏红如何了?”她问。
“已是制出了一批,姑娘可要验看。”沈乙道。
“我如今也出不去,春熹又在庄子上,”如玉想了想,道,“你明日随意取几瓶带来我瞧,若没什么大问题,就送铺子里去开售吧。”
沈乙应下,又道:“近段时间京里出了好些仿着清露轩样式制作的口红,甚至有些就叫‘青露’‘清麓’之类,咱们可要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