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爷在案子审结的第二天便被放出来了。好在没受什么刑,只是儿子之死,加上这几日的消耗,人瘦的厉害。
直到看见孙子平安无事,才舒一口气。
这气劲一松,人就病倒了,如玉好人做到底,给请了郎中,修养数日才渐渐好转。
这期间,朱文生一直侍奉在侧,朱老爷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慢慢的从小孙子口中得知了事情始末。
待到他能起身,便提出要把朱家庄送给如玉。
如玉自然不肯收:“虽然我是很喜欢朱家庄,但君子不夺人所爱,朱老爷为了这个庄子付出了这么多,怎舍得弃之?且我做这一切,也不是为了您的庄子。”
“此番种种皆因庄子而起。”朱老爷叹了口气,从前他执拗的想要守住祖宗最后一点家业,如今经历过波折才知道,小儿抱金于闹市,没有对等的实力,只会引来无尽麻烦。
而与物件相比,人才是最重要的。
“此地于我而言也实在是个伤心地。”朱老爷道,“此庄赠与二姑娘,一是为感谢,二也是我不想再同它有任何牵扯,等身子大好,老朽便想带着文生离开盛京,去别处安家。”
朱老爷去意已决,到底将庄子给了如玉,不过如玉也不是白收,按照市场价加了一成银子给朱老爷。
“就当是我买来的。”如玉道。
不等对方推辞,又道:“此前看朱文生亦是读书识字的。即便离开盛京,想必朱老爷也不忍他荒废学业,这些银钱足够你们在他乡衣食无忧,您就不要推辞了。”
最后,朱老爷收了银钱,带着朱文生离开。
天气一日日冷下来,深秋落叶飘零,佟文鸢走了,如玉一个人也实在呆着无趣,便同母亲商量着回去。
“只是如意怎么办?”如玉发愁,赵氏当初把如意带来没几日便借口离开,是结结实实把如意撇给自家了,“难不成真带她回咱家?”
如玉倒不怕她学去什么,只是她这个性子,自己同她实在相处不来。
且整日亦步亦趋的跟着、盯着自己,如玉总感觉好像被人监视着似的。
“难得看你这么不喜欢一个人。”刘氏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