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宏还在医院的时候,已经明确跟惠民医院中医科杨主任说过,次日给高致远开的药方要以张锡纯的燮理汤为主,再加上解表药即可。
张锡纯是清末民国初的名医,有很多自己独到的药方,他创建的燮理汤可治各种疑难的下痢之证。
有些痢疾,之前的医生开出各种药剂都没见效的,往往一用燮理汤,病人就痊愈了。
可以说,张锡纯创立这个药方以来,用它治过数不清的重度痢疾病人,很少有无效的。
葛宏还特意嘱咐过杨主任,因为高致远连续病了三个月,一直在下痢,时间太久,其阴分必然会严重亏虚,需要重用补阴药山,再佐以扶正之品以补正气之虚。
他觉得他说得已经很明确了,就差直接把方子抄下来交到杨主任手里。
以杨主任的能力,不至于在这种情况下还开错药吧?
就算剂量上差一点,其效果应该也不至于跟他预想的差距这么大。
葛宏如果主动打电话去问杨主任,似乎也不大合适,好象在质疑杨主任一样。
正琢磨着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听到有人敲门,打开一看,是甄大夫和梁大夫,在他们身后还跟着葛宏高中同学任嘉汇。
不等他问,梁大夫就道:“小葛,我这边收到信息了,下午三点左右,第一批老同志就能到酒店。”
“你要是想出去的话,别出去太远,最晚下午两点得赶回来。”
葛宏自然明白自己这次是来工作的,总不至于那些老人都到了,他们这些保健医还在外边逛吧。
再想一想老高父子那边的情况,他知道今天去古玩城的计划怕是泡汤了。
甄大夫似乎想说话,但是又有点不知从何说起的感觉。
葛宏看了一眼,就猜测到可能是跟高致远的病有关。
“甄大夫,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是不是跟老高儿子的病有关系?”
甄大夫推了推眼镜,随后不好意思地道:
“是,刚才老高又打电话给我,说他孩子确实好多了,气息平顺不再冒汗,体温也降了下来,精气神明显见强,各项指征都在变好。”
“可就是下痢一直没好,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
说话时,甄大夫注意观察着葛宏的脸色,其实有点担心葛宏听了这些话会不高兴。
昨天救人的可是葛宏,他们这么多大夫,都没做到,葛宏这小年轻却做到了。
所以他们现在已经没人再质疑葛宏的医术,只是高致远现在的情况并没有达到葛宏说的那个程度,无论是甄大夫还是老高,心里难免会有些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