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裕”这个名字就定了下来。
裴曜特地拿出纸笔,将三个字写下,给长夏看过一遍,又让陈知几人看了。
长夏见这三个字不简单,懵懵看一会儿,见阿爹端了酸汤面进来,就不再烦恼孩子的名字,自己撑着身体坐起。
醋酸味十分开胃,他先喝了两口汤,觉得舒服了许多。
陈知原本给他备的是小米粥,都煮好了,但他不想吃,就给裴曜和裴有瓦吃了。
陈知看一眼孩子,睡得正香,他放轻了声音,说:“今天你胃口不好,明儿胃口好了,想吃什么就说,猪蹄儿我都跟卖猪的定下了,回头拿回家炖了,给你补补。”
“嗯。”长夏点点头。
面条很筋道,只是他吃了几口就有点饱,再喝了几口酸津津的汤,就放下了碗筷。
“吃这么点?”裴曜问道。
长夏说:“可能是身上疼,吃不下。”
陈知在旁边开口:“确实会这样,不要紧,家里吃的喝的都有,饿是饿不着的。”
裴曜放了心。
陈知看一眼没吃完的面条,正热乎着,他递给裴曜:“吃得下就趁热吃了吧。”
他自己吃过饭,肚子饱饱的,一点儿也吃不下了。
裴曜接过,就坐在炕沿端着碗吃起来。
他刚才已经吃过粥和菜,不过这碗酸汤面面少汤宽,也就几口的事。
陈知给长夏倒了半碗温水,递过去,又看向裴曜说:“这几天的乳果够吃,过三四天,你再上山里去摘。”
“知道了。”裴曜应一声,才将最后一筷子面条送进嘴里。
长夏这会儿没觉得过于不舒服,就靠坐着没动,看一眼孩子,目光又落在桌上的乳果。
幸好提前摘了,不然孩子生出来,要是饿了,还得先在村里找有奶水的妇人喂两口。
和妇人不同,夫郎没有奶水。
然山中有种乳果树,枝头结的果子成熟以后,果子当中的白色汁液宛如人乳,能喂养婴儿。
乳果熟透了之后,果皮呈白色,圆润光滑,没有任何绒毛小刺。
一般都是拳头大小,也有小一点或大一点的,差异并不明显。
这种树木不畏严寒,即使寒冬腊月,枝头也会开花结果,果实繁盛不休,月月都有熟透的果实掉落,新的果实生发,冬天生孩子也能摘到。
只是乳果树长在山中,多半在清澈的溪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