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后头,他几人合力称了猪,知道多少斤,心里也就有数了,不至于被人哄骗。
陈知笑着说:“一百八十来斤,挺肥了。”
如此,二两银子是少不了的,还要多一两钱。
这几年养的猪多,夏秋时为将猪喂肥,一家子天天打草不停,还要给猪喂人吃的豆面瓜菜,费了不少心思。
到年底能卖上这个价钱,也是应该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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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冬闲,裴曜有了大把做木雕的工夫,不止要做螃蟹,还要给廖记供木雀,多做才能多赚,在家待了四天后,该干的活都干了,他收拾行李又去了府城。
长夏叮嘱他不必担心自己,家里有阿爹几个人在,吃穿都不愁,安心在府城赚钱就好。
陈知也如此劝了儿子几句。
裴曜心知是这个道理,便安心在府城做木雕赚钱,多待了几天。
如此来回往复,不过两个月,他便赚了十几将近二十两银子。
裴有瓦在冬月中旬的时候跟着驴队回来了,带回比往年更多的梅子货。
其中梅子干、梅子蜜饯和酸梅干最多,除了赵连兴给了一份,余下都是他自己花钱买的。
当听到儿子两个月卖了六七只螃蟹,二十几只木雀,他在心中略算一算,就知道赚了不少,比他一辈子跑商强。
儿子比他这个老子出息多了。
心中喜悦不已的同时,他也感慨人与人的命运造化果然不同,若不是裴曜入了这一行,他们哪里知道这小小玩器竟这么值钱。
腊月初。
小雪飘洒,地面逐渐变白。
东厢房,炕烧得挺热,长夏坐在炕上盖住腿脚做针线。
炕桌上放了一小碟梅子干,散发出酸甜的梅子味道。
他口中含着一块酸津津的梅子,精神头很不错。
身上暖和,手也是暖的,他低头给裴曜缝新衣裳。
奶娃娃的衣裳做了好几件,阿爹阿奶闲了会做一岁朝上的小衣裳,因此他不必那么忙乱,能抽空给裴曜做一身明年春暖后的薄衣。
好一会儿后,长夏腾出手,又捏了一块梅子塞进口中。
这样味道浓郁的酸甜东西,实在好吃,今年家里有很多,即使一
(buduxs)?()些送了人,还余下不少,足够吃许久。
那天爹刚回来,取出这些梅子货的时候,他闻到梅子味,口中便生津难耐。
阿爹曾去芙阳镇买了一坛腌梅子,味道也不错,他都吃完了,但好像还是金梅镇的梅子更好吃一点。
他胃口有了点变化,肉倒是能吃下去,只是需新鲜现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