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那种……嗯,比较亲近的长辈在刁难晚辈。
不对。
好像也不怎么亲近。
苏杭看了看那杯酒,却是瞄向不远处的钟长林。
老钟,来活了。
之前在办公室,某人怎么说的?
钟长林被少年看一眼,顿时想到自己在办公室里的那句话。
不。
我没说。
小祖宗,伯伯我现在腿有点软,你自求多福吧!
苏杭收回目光,虽然还是记不起眼前中年人的具体身份,但只看一向游刃有余的钟长林此时模样,也就明白,相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肯定是顶天了。
不能不给面子。
那就喝吧。
正要伸手端杯,圆桌对面一个大胡子老外听身边翻译嘀嘀咕咕了一阵,忽然抬头看向苏杭,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什么。
然后,那位姿态谦卑的戴眼镜女翻译跟着开口,小心对苏杭面前的中年人道:“劳尔德先生听了苏杭的事迹,不太相信,想让苏杭解释一下他是如何看破绿豆期货价格走势的?”
钟鸿迁听女翻译说完,微笑地转向眼前少年:“小子,要不要稍微解释一下,给咱们外国友人展示展示你的才华?”
苏杭也笑,却是摇头:“不要。”
少年这一下,众人又愣了。
领导的暗示已经很明显,没让你说什么真东西,‘稍微’应付应付就行。
你这……
不给面子啊。
另一边,女翻译也是意外,侧着身子小心地转达了苏杭的回答,那位大胡子再次看来,又叽里咕噜一阵。
明显是英语。
而且,还是给人感觉舌头没发育完全的英式英语,苏杭大致能听懂,却假装听不懂。
女翻译跟着继续:“劳尔德先生说,不愿解释,那肯定就是假的,16岁少年,大学都没读,不可能了解期货市场,更别说两个月赚一百万了,这应该是个笑话。”
苏杭听到这话,没理对面,只是看向眼前的钟鸿迁。
中年人笑着示意:“人家也怀疑了,你怎么说?”
苏杭也知道这不是随便的场合,本不想理,钟鸿迁如此,他才又确认一句:“真要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