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仁燧单手接住,随手将其放在?了托盘里。
他淡淡道:“喊,赏银万两。”
一万两!
剧院的侍从脸色巨震,倒是没敢问?什么。
告罪一声,打开这?小郎君搁在?托盘上的名帖一瞧,又抬眼去观望跟随着他的小时女官的脸色。
后者肯定地朝他点一点头。
侍从当下行?个礼,一抖袖子,声如洪钟:“二号包厢贵客,赏银万两——”
话音落地,原先还热闹得好像菜市场的戏园,竟生生地安静了数息!
毛七郎的脸色从红转白,也只用了这?个时间?。
他不可置信自己被人夺了头彩。
更不敢相?信的是:“什么人,居然一开口就赏一万两?!”
毛七郎禁不住同自己跟前的戏园侍从道:“他是带了银票来吗?一万两,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又说?:“要是有人空喊高价出来,岂不是在?打满园人的脸?!”
他跟前的侍从又不曾亲眼得见,哪里能作保?
当下只是赔笑:“七郎稍坐,我这?就去瞧瞧!”
戏园的管事很快就出现在?了二号包厢里,毕恭毕敬道:“小公子,好教您知道,我们这?儿可不兴空口喊话的……”
阮仁燧支着头,和颜悦色地应了声:“我知道,马上就给你兑付。”
又问?小时女官:“抢我的那两个小贼在?哪儿?”
小时女官说?:“已经被扣住了,现正在?押。”
阮仁燧又问?:“跟他们一伙儿的那两个差役,还是最开始的那个中人呢?”
小时女官说?:“也被押在?一起。”
阮仁燧便点点头,吩咐说?:“把他们送到广德侯府去,支三万两银子来,给我压惊。”
戏园管事听他如此云淡风轻,心下骇然,隐约意识到了这?小小孩童的身份,当下不由得将头低得更低一些。
又忍不住想:三万两……
小时女官问?出了他的心声:“您不是只喊了一万两吗,怎么倒管广德侯府要三万两?”
阮仁燧理直气壮道:“喊了一万两的赏钱,再从广德侯府要一万两,那不是白白被抢了?”
时隔多?日,他终于挺胸抬头,痛痛快快地打了一回熟手牌:“我可是皇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