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具组之前准备的那对腕表,今天早上不小心被摔了,表盘摔了个四分五裂,他们又没准备备用的,无论是修表还是重新置办新的都需要时间,接下来的戏只能先停了。”
“什么样的表啊?”
阮镜齐下意识问。
黎顺友朝前努了努嘴:“就是照片里那种。”
阮镜齐挤进人堆里,对着桌子上的照片认真打量了两眼。
照片里的那对腕表,男款表盘比女款略大一些,表盘的底色都是蓝色,中间还带着镂空样式的雪花图案,女款那只在此基础上还镶嵌了一圈蓝粉色的碎钻,更显女性化。
阮镜齐是个心直口快的,只看了几秒,再联想到自己在现实中看到的那只,立时就忍不住脱口而出。
“我小舅舅好像有一块这样的表。”
听到这句话梁眷肩膀一颤,面上瞧不出丝毫情绪,只是抵在桌子上的手不由得暗暗用力。
道具组负责人猛地抬起头,看向阮镜齐的目光好似看到了救星:“阮小姐,那能跟您的小舅舅借用一下吗?”
“那是我小舅舅的东西,我做不了主,得问问他的意思。”
阮镜齐抿着唇,歉疚地笑了笑,余光不自觉地瞥向梁眷。
“就算是能借又有什么用?”
擅长统筹大局的佟昕然冷哼一声,给重新燃起希望的道具组泼了一盆冷水,“只有男款没有女款,也能叫对表?”
“我记得——”祝玲玲咬着唇瓣,刚起了个头就吞吞吐吐起来。
“玲姐,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在这打哑谜?”
黎顺友语气焦急起来。
“我记得眷眷好像也有一块这样的表。”
祝玲玲低着头,语气越说越弱,说到最后已然和噤声无异。
时间实在太过久远了,留存在脑海中的记忆早已是一片模糊。
祝玲玲只依稀记得在大学时,曾见梁眷带过这样一块夺目的表。不过在那之后,这块表就如同消失一般,再也没有出现在梁眷的手腕上。
所有人的目光又默契地移到梁眷紧张无措的脸上,道具组的人见她没有否认,便知祝玲玲说得都是真的。
“我的大导演啊,你有这样的表怎么不早说?跟我们还藏着掖着的?”
道具组负责人越说越委屈,话音落下,眼眶里竟泛出点点泪光。
梁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在道具组半威胁半乞求的视线下,只好答应暂借。
难题重新回到男表上,阮镜齐耸耸肩:“你们直接问我小舅舅就好啦,他最近不是都在剧组里吗?”
屋内不清楚真相的人齐齐咽了咽口水,剧组里有资格给千金贵胄的阮大小姐,当小舅舅的男人,恐怕只有那一位剧组编外成员。
徐德胜第一个领悟过来,扬起声音、拉长语调,目光不自觉地瞟向坐在圆桌主位上心不在焉的女人,字字句句不知道是在暗示谁。
“陆先生已经有三天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