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南的声音蓦地止住,瞳孔也骤然收缩,虚虚放在膝头的两只手不敢有任何动作,因为梁眷已经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碍事的暗红色鱼尾裙裙摆,甚至已经随着她的动作,被迫移到了腿根。
红与白的交汇,让人不能不忘最深处遐想。
“回答我,你高兴吗?”
梁眷俯身吻住陆鹤南的喉结,舌尖轻轻在那处凸起旋转。借着喘息的功夫,她又问。
“眷眷——”声音简直喑哑的可怕。
陆鹤南当下失去所有应有的反应,被动仰起脖子的他,只能凭借残存的意识,和身体的肌肉反应牢牢钳住梁眷的腰身,像是在紧握唯一的浮萍。
车内可供活动的空间很小,以至于梁眷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次清浅的呼吸,落在陆鹤南敏锐的感知里,都被无限放大。
梁眷在这种事情上一向保守又内敛,哪怕是在最熟悉的观江府主卧的床上,她也很难真正放得开,更别谈什么新奇的花样与姿势。
腰带被纤纤细手拨弄开的那刻,陆鹤南仍旧没有想明白,究竟是什么让梁眷起了兴致?酒精吗?可她看上去分明是很清醒的模样。
“你在走神。”
梁眷停下手上的动作,客观地提醒他。
陆鹤南几不可闻地深呼吸了一下,咬着牙答:“没有。”
梁眷轻笑一声,拉起陆鹤南的手,让他宽厚的掌心温柔地降落在某处柔软。
“梁眷,别这样。”
陆鹤南嗓子发紧,连带着陷入禁忌地带的指尖,与腰下蛰伏的某处都紧绷得厉害。
“为什么?”
梁眷问得直白。
陆鹤南稳了稳呼吸,试图让梁眷褪到一半的裙子归回原位,可僵硬的手指不受控地掠过光滑细腻的雪白,让他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自制力,瞬间土崩瓦解。
“没有那个。”
他闭了闭眼,喉结滚动的厉害。
“用不上。”
梁眷撩起长发,牵着陆鹤南的手指缓缓解开系在颈的带子。手指修长灵活,连这种私密位置的绳结,都能轻而易举的解开。
红裙自上而下跌落,垂挂在脚踝上的那刻,梁眷用自己最不擅长的温软嗓音低声诱哄着:“今天就在里面,好不好?”
所有的理智思维在这一秒悉数停滞,再冷静自持的人也会这一刻遵从本心。
暴雪快要将车子湮没,这是他们相爱的第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