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没给你惹麻烦就好。”
钟霁抚了抚胸口,仍旧有些后怕。
望着挂在半山腰上的落日,他扭过头,忽然问起正事:“我今晚住哪啊?”
“随便。”
陆鹤南冷着脸抬起腿,不自觉地朝着梁眷离去的方向迈步。
钟霁愣了一秒,连忙跟上,继续喋喋不休:“那我可以住你家吗?毕竟酒店的环境实在是……”
陆鹤南定在原地,从上到下冷冷地扫了钟霁一眼,只撂下一个字——“滚。”
晚上八点多,剧组收工,梁眷目不斜视,刻意对坐在导演棚对面的陆鹤南视而不见。
只是他占据的位置,实在是“兵家必争”的要塞之地,梁眷想要走出大门,就能只能从他面前经过。
梁眷混迹在人群中央,硬着头皮向外挪步,只是还没等她走上几步,就踉跄了一下,下一秒就被一只温热的手准确无误地扶住,不由分说地将她带出人群。
陆鹤南施施然坐回到椅子上,顺带着将梁眷按坐到自己怀里。
梁眷冷着脸,条件反射地贪恋包裹自己的这份温暖,但又想到自己此时正在和陆鹤南赌气,所以第一反应便是挣扎。(审核,麻烦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里男女主都穿着衣服,周围都是人,女主只是坐在男主腿上,什么都没干,谢谢)
陆鹤南看出她不是诚心想逃离,又不敢在此时拆穿她的欲擒故纵。只好手臂间收着力,既不伤到她,也方便她胡闹。
“你要干嘛?”
梁眷折腾累了,又不想委屈自己,只好挺直脊背,如同英勇就义一般往陆鹤南怀里一坐。
陆鹤南没说话,只是勾了勾唇,一手牢牢环住梁眷,另一只手贴在她的腰线上,丝毫不避讳众人的视线,目光不紧不慢地锁着她。
直至梁眷在这场无声又缱绻的注视中缴械投降,腰背也在自己掌下变得绵软泄力,毫无缝隙地靠在他身上,与他紧紧相拥,他才慢条斯理地收起那只为非作歹的手。
梁眷靠在陆鹤南肩上轻声喘息着,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她又忍不住在心底暗骂自己没出息,所谓的心理防线在陆鹤南面前如同虚设。
这副有气不敢撒的样子看得陆鹤南心软,他失笑一声,抚了抚梁眷的耳垂。
“你给我安了那么大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总要允许我体验一下,再心甘情愿地去认罪伏法吧?”
声音喑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梁眷仿佛听见一声喉结咽动。
“体验什么?”
她眨了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眼中盛着的全是茫然。
月光下,梁眷的眼底泛着澄澈又细碎的光,看得陆鹤南心悸,不受控地按住她的脑袋,往自己唇边带。
伴着男人一道舒服又难耐的喟叹,一个毫无情欲的吻落在梁眷的眉心。
他认命般说:“体验一下娇妻在怀的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