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德胜看傻了眼,定在原地,望着两人的背影无法回神,“这么快就追到手了?”
他喃喃自语。
“追什么?”
黎顺友摸不着头脑,自然地接过话茬。
“我跟你说得着吗?”
经过一整晚的相处,已经彻底得到升华的徐德胜睨了黎顺友一眼,扬着头,趾高气昂地上了车。
行至车前,梁眷在后座车门前顿住脚步。
陆鹤南察觉到她的意图,隔着一辆车子的距离,淡淡道:“坐副驾驶。”
那道压迫感太强,梁眷没办法,在陆鹤南一瞬不错的注视下,终是硬着头皮拉开了副驾驶一侧的车门。
回程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话,坐在驾驶座上的那个男人彬彬有礼,样样周全,仿若只是在尽一个司机的职责。
直至迈进酒店大门,电梯直通到顶层,铬色的金属门缓缓拉开,那个永远落后她半步的男人仍旧如影随形。
梁眷头皮一紧,落在地毯上的脚步错乱起来,她忽然有些摸不准他的心意。
“叮”的一声,房门自动弹开,梁眷攥着房卡,迈进半步,转过身,却不敢看他。
“我到了,今晚谢谢你送我回来。”
她声音讷讷的,逐客的意味落在表面。
“嗯,然后呢?”
目光落在梁眷的头顶,陆鹤南半俯下身,眯着眼睛好以整暇地问。
手心里泛起黏腻的濡湿,梁眷咬着唇,缓缓道:“你该回——”
或许是早就料到梁眷不会说些自己爱听的话,甫一听见她开口,陆鹤南就径直冷声打断。
“我离婚了。”
他不再多说,只固执又轻描淡写地撂下这么一句。
然而手却牢牢撑在门框上不肯松,眸光晦涩,侵略意味十足,想要踏进她房门的想法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