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穿了一件不属于自己的衣服的时候,她骂了句“谢津渡,你这个流氓!”
那端忽的笑了,“是你自己说要以身相许的!我就勉强接受了一下下。而且”他很是鄙视地扫了一眼她胸部的位置,周景仪觉得自己要杀人了!
倏地一下蹿出被窝取了枕头就砸了他。
谢津渡没想到她竟当了真,脸上被她狠狠一砸,他鼻梁上的大框眼镜“啪”地掉到了地上。
“周景仪,你的衣服是仆人换的,你知道我有洁癖,还有,你多少天没洗澡了,连枕头上都一股怪味”
吃早饭的时候,他坐在对面看报纸。阳光从他身后的玻璃窗子里照进了,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撒上一层淡金色的光,嗯,这人长得还是可以接受。周景仪看了看他手腕上的一大块淤青,忽的一阵愧疚,蓦地停下来手里的勺子,出了神。
“周景仪,虽然我好看,你也不要这么□□裸地看,弄得我跟没穿衣服似的。”
“再给你一分钟,吃不完记迟到。”
她猛地回神,一口粥卡顿时呛住了。
周景仪将盘子里的烤面包扫荡了干净,听见他取了车钥匙,她连忙寻了鞋套了,也未及拔就冲了出去。
他车子发动,她赶紧拉了门进去。“喂,你好人做到底,再带我一程!”
他转头看着她,漆黑的眼睛里一片认真,修长的指尖一瞬间滑到她的脸颊处,她要往后退,他哪里肯让,那双眼里像是夹杂着最温暖的水波,引得她胸腔里的心一阵狂跳。
再回神他的指尖上竟多了一粒米饭,斜靠在身后的椅子上满是玩味地看着她。
“呵。你还真是个邋遢的女人。”
“关关你什么事!”
她慌忙别来脑袋过去。
他猛地一踩油门,她还未及系好安全带,身子迅速往后倾去,他似乎是故意地,猛地踩了下刹车,她的脑袋就这样妥妥地亲吻上了挡风玻璃。
“谢津渡!你这是故意的!”
“说的不错,坐稳了!”
周景仪抬眼,看向了窗外。颐和路,民国将军的府邸群,他竟住这里。
“谢津渡,别告诉我你家是国民*党时期发家的。”
“不是。”
“那这里”
“我妈送给我娶老婆用的。”
春天的空气很是清新,N市那一排排梧桐里漏泄下来的光让她竟产生了岁月静好的错觉。
车子在一家女装店门前停下的时候,她呆了呆,没有理解这人的意思。
“下车!”
“我与小姐你,怕是不能结连理。”
周景仪郁闷了,这话本来是她来之前准备好的台词,竟然被他抢了先,心里憋了气,手里的圆勺子使劲地戳了戳那胖乎乎的虾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