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源于与生俱来的自信。
“矜矜自己答应的,跟我回家。”
“你没说是回这里!”
“你也没问。”
心理防线接近崩溃,唐矜闭了闭眼,深呼吸,试图心平气和下来与他讲道理。
()“陆湛,可以别这样吗?”
陆湛一张脸冷隽依旧,他把她从座椅抱到了腿上。
他禁锢着她,埋首在她雪白的颈窝深嗅,像在伏低渴望她,出口的话却冷情强硬。
“很遗憾,不可以。”
唐矜抬手试图推拒,人却被困在他方寸之间,如何也逃不出去。
这样的陆湛让她感觉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他怀中温热的气息。
陌生,是他眼里望不到底的暗沉。
“我告诉过你的,不许提第三次。”
唐矜身形一僵。
原来,他根本没翻篇。
他还对徐清时耿耿于怀。
此前的种种宽容放纵,看似宠爱,不过是基于她够听话,不反抗,什么都由着陆湛做。
然而当她试图脱离他的掌控,脱离他十几年来的‘保护圈’,他便不再有任何心软仁慈。
“我没想过嫁给徐清时。”
“但你心软。”
她是他看着长大的。
她一个抬眼,他都知道她在想什么。
“再如何你都不会对典晟置之不理,你母亲的心理诊断报告在你手里,对吧。”
“她有重度焦虑症,轻微狂躁症,你父亲给她的打击太大,如果她再失去典晟,失去最后的依仗,她大概会癫狂。”
“矜矜,善良是你的底色,心软是你的优点,这没什么。”
陆湛语调平静,爱怜吻她鼻尖,双唇,视线将她牢牢锁定。
“你想做的事,你想还的情,哥哥都会帮你。”
唐矜摇头,抵在他肩上的指节发白,“你只是想控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