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将近十一点了,进宿舍的时候,眼见少年的床榻上鼓起一块,约莫是睡熟了,连他进来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逼仄的小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外面走廊零星的走动声。
向天明关了灯,顺着木梯爬上了江让的上床。
或许是今晚喝了不少酒,再加上靠近少年时的心猿意马,向天明久久睡不着觉,年轻的身体燥热异动。
他翻来覆去好半晌,最后忍不住掀开被子坐起身,愣愣盯着自己。
向天明咬牙,好半晌用力扇了一下,低声唾骂。
“没出息。”
但骂也没用,灼热的火焰早就将他的骨头都焚烧得酥痒难忍。
于是,在忍了好半晌,实在忍无可忍后,向天明忍不住低声骂了句脏话,然后抖着手,面色潮红,从床单下摸出了一块浅灰微薄的布料。
几乎在目光触及的一瞬间,向天明就像条狗似的,将那微薄的布料贴近自己高挺的鼻尖,用力拱动。
潮湿的口涎湿哒哒地将那块可怜的布料浸得透湿,几乎能挤出水来。
向天明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虽然没什么文化,但从前也不觉得自己是那些没出息的流氓。
但现在,无可否认,他就是个流氓。
向天明舔了舔那早已浸湿变得深灰的布料,发了痴的想,江江好香啊,这条已经是他上上个星期偷的了,怎么到现在还这么香呢?
他这么想着,又无端开始幻想江让知道后五颜六色、难看冰冷的表情,他甚至幻想少年冷着脸骂他畜生、扇他的模样。
应该也很香。
江江扇过来的风都是香的。
向天明兴奋的双目潮红,整个人像是被滚进了沸水,难以停歇的鼓泡、散发热气,直到整个人都仿佛化水一般,湿漉漉的青年才无声呼气。
但很快,还未等他多加回味,便听到床下有人敲了敲床栏,语调是忍无可忍的薄怒:“向天明,你以后能不能去浴室里弄?都弄到我床上了。”
几乎是这句话刚说完,向天明浑身一僵,脑中又是一白。
被发现了。
向天明无声的咬紧牙关,活像是被什么迷药迷晕了心智。
他努力吞了吞口水,哑声道:“……江江,对不起、我、我来帮你清理。”
向天明说着便要下床,江让却顿了顿,冷声道:“不用,我自己来。”
少年根本不知道,此时,无论怎么说,他的每一句话对于向天明来说,都是催情的最佳药品。
高壮的青年根本就不等少年多说,撑着身子便下了床。
外面的走廊早已悄然无声,屋内却是动静不歇,向天明兴奋的双目微红,他努力克制,却依旧无法隐匿住眼底侵略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