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他分明知道下一步该如何,他分明同师尊做过无数遍了,甚至曾玩弄过罗洇春。
可他现在却依然紧张的要命。
江让像是窒息一般地大喘气,他开始有些害怕了,想退缩,可很快他便意外地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操控身体了。
像是疯狂的着了魔,年轻的身体只知道一味地索求。
祝妙机和师尊的身体完全不同。
白发的男人身体修长,体肤上的锁链很冰,硌得他有些不适。
但江让很快就无法继续思考了。
周围无数的废墟开始慢慢震颤起来,像是某种哀鸣,一片萧条与冰冷中,唯有白玉塌上的两人是唯一的色彩。
像是昭示着一场恐怖的裂变,云泽峰都开始疯狂地震颤了起来。
昆玉仙尊第一次察觉不到他心爱的孩子的气息了。
江让第一次知道,原来这样的事情,是会痛的。
可也不光是疼的。
还有无尽的痒、潮湿、爱慕、叹息。
是色授神予、心甘情愿。
祝妙机颤抖着用潮湿的手臂抱住了他,明明他这样凶,可又那样可怜。
他透白的脸颊不断滴着水液,哭泣的嗓音痛苦而卑微。
他抖着嗓音道:“阿让,你爱我吗?”
这分明是一句问话,却又像是只可怜的兽类在摇尾乞怜。
他在说,求你爱我吧求你爱我吧求你爱我吧求你爱我吧。
江让汗湿的发黏在额角,他面颊潮红、黑眸失焦,像是意识被困,又像是被狡猾的蛇妖蛊惑了心智的书生。
他轻轻地张合着殷红的嘴唇,白齿与红舌若隐若现,如男人所愿道:“……爱你,我爱你。”
窗外,雷电几乎将乌黑的天空撕开一道深渊巨口。
谢灵奉眸色猩红,他慢慢抬手,看着左手掌心那颗属于青年的守宫砂逐渐变淡,最后消失,男人忽地咳出一口殷红刺目的血液。
几分鲜血溅到他的眉心,以至于谢灵奉眉心的那颗朱砂痣像是被戳破了一般,流淌下血珠。
太初宗忽地警钟长鸣,有人在嘶喊。
“妖!是妖!”
“妖族封印松动了,有妖逃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