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东威尔德的平民都被这场惨剧吓坏了,正在争先恐后的逃离家园去更加安全的南方建立新定居点。
毕竟与瘟疫和亡灵天灾相比,连荆棘谷吃人的丛林巨魔也会显得格外温和好客不是吗?”
“该死!王子简直疯了!他怎么能犯下如此暴行!他可是洛丹伦的王储!未来的国王!”
乌瑟尔气得浑身发抖,语气中更是充满了痛心。
“真的是阿尔萨斯干的吗?这……这怎么可能!我不相信!”
吉安娜望着远处那些正在哭泣的女人和孩子,内心之中顿时涌出无比的自责,并且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用魔法控制住王子,而是独自返回了达拉然,还听了一场肯瑞托议会上毫无意义、压根没有得出结论的争吵。
“不然呢?
王子还能怎么做?
如果他不进行这场屠杀,现在整个斯坦索姆就是一座死城了,连一个活着的幸存者都不会有。
现在至少有一万多人活了下来。
即便是那些有亲人死在王子手上、对其无比痛恨的民众,也不得不承认是他拯救了自己的生命。
当善良和道德无法解决困境的时候,冷酷残忍未尝不是一种迫不得已之下的选择。
不管任何时候,保障自身生存永远是最优先的。
只有活下来的种族和文明才有资格去谈善良、道德。
而那些消亡的,只会成为历史书籍上的一段文字。
有些甚至连记录都不会有。”
左思难得替阿尔萨斯说了句公道话。
他能理解乌瑟尔这种守序善良圣骑士对于底线的坚持,也能理解吉安娜想要借助达拉然的魔法力量来快速破解瘟疫制造解药。
可问题是坚守道德底线并不能拯救斯坦索姆的民众,解药也绝不是短时间就能研究出来的。
到头来只有王子一个人站出来主动背负起了沉重的责任,选择独自去承受这份痛苦。
所以谁都可以骂阿尔萨斯,但唯独眼前这两个在关键时刻逃避责任的家伙没有这样的资格。
毫无疑问,左思的这番发言直接把天给聊死了。
原本还愤怒不已的乌瑟尔迅速变得悲伤、没落、自责,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他并不是那种沽名钓誉的伪君子,所以不会替自己当初离开做辩解。
无论是没能教导好阿尔萨斯,还是没能拯救斯坦索姆的居民,严格意义上都是这位光明使者的失职。
相比之下,承受了巨大压力的年轻吉安娜更是忍不住开始流泪、啜泣。
过了良久,乌瑟尔才最先打破沉默,注视着山坡下边那些正在整体物资往船上搬运的难民问:“所以你们打算带领这些洛丹伦王国的致命前往南方荆棘谷建立新的家园?”
“是啊。
随着瘟疫、亡灵和兽人在洛丹伦王国肆虐,北方已经变得不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