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东西。”
许堪将收整好的一叠公文全都推楼轻霜面前,“些都半月以,飞云卫根据从烟州查的线索,追查的烟州桑、粮、盐、茶等农户数量以及烟州同其余州府之间的生意往。”
楼轻霜眼皮一抬,看也没看一眼,只问:“如何?”
“所不错,部分商税田税果然有问题。”
“羌南同曼罗部焦灼多年,去年再度开战,军粮军需吃紧。年前陛下下令各州府筹措军饷,烟州富庶,报上的税银数量却只比昌州、幽州、苍州等荒地众多的州府多一些,任谁看了都知道不对劲。问题不在于烟州瞒报,在于瞒报的税银去了哪,如何让楼禀义吐出笔钱。即便现在强行去抄楼禀义的家,也未必有用。找不笔钱,解不了羌南军需之急……”
许堪顿了顿,问,“一州父母官封疆大吏,不论查审,都得陛下做主。”
男人指尖轻敲木桌,无声思忖着,不知在。
许堪看出有不便言之处,并不追问,只道:“接下的差事兵部之事,我个大老粗不懂。”
“东西我带回兵部细看,提出要紧的,再送呈陛下。”
许堪却:“今
日最好别求见陛下。”
“许统领,”楼轻霜不仅没有担忧,反笑道,“可又有圣意?”
“不圣意。我私心提醒几句——和我接回的那位新迁东宫的太子殿下有关。”
“妄议储君,传出去可大可小。”
“同楼饮川私下里有?”许堪一挥手,“帝都里,若连小楼大人都信不,可没人信得了。我看背着琴进的,刚从皇后那出?”
楼轻霜无话。
许堪问:“见小殿下没有?”
“不曾,在我之后见的姑姑。卫国公世子一事,我有所耳闻,许统领可件事?”
“正此事!”
许堪早有准备,从衣襟内侧掏出一封奏疏,递给楼轻霜,“飞云卫连夜查出的卫国公世子曝尸荒野的案卷,卫国公世子死的,里头写得一清二楚。案卷不止抄录了一份,陛下早已看……”
楼轻霜神色静然。
“我看完里面的内容,料太子回只能被迫同苏家站在一。陛下最忌结党弄权,一个不学无术的国公世子对陛下言并不重要,可陛下必然会怀疑太子鹊明楼之行别有用心——底苏家逼着太子选择,太子设计苏家站队?可不清了……”
“听么,”楼轻霜平静道,“看御前对峙,化解了此局。”
许堪三言两语,将早晨沈持意同苏承望有卫国公在皇帝面前的那些话转述了一遍。
“陛下不仅没有生气,赏了四个暗卫,一会便要我挑人。但虽然化解了此局,陛下可在……我句大不敬的,在那犯疑心病。”
宣庆帝得位不正,多年几乎病态一般收拢皇权,独断专行,大行左右制衡之道。
越宫中朝中的人越明白,只无人敢。
许堪身为皇帝亲卫,天子近臣,本最清楚些道理的。
可面对楼轻霜,不仅没有遮掩,反替对方忧虑道:“太子没事了,可如今若带着楼禀义有关的折子去,保不齐陛下会不会疑心病没犯够,又开始疑心和楼家……权当事情没办完,再等两天,待此事去,再面圣奏禀不迟。否则触了陛下的霉头,又遭殃……”
楼轻霜稍稍颔首:“多谢师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