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昨日的事有心人自然会明白,哪里是赵贵人晾着陛下,分明是贵妃做局害她。
贵妃不喜欢赵贵人,又有心为难,赵贵人只能承受。
只是可惜赵贵人眼下也不能对贵妃如何,只能暗暗把这个亏吃下。不过好在她也不是全然蠢笨,知道贵妃不成就来投靠她这个中宫皇后,总算是给自己找了条路。
今日赵贵人那支钗就戴得十分合她心意,后宫这种识时务的人该越多越好。
至于赵贵人,皇
后并不指望她能怎么样。只是她和贵妃都和太妃亲近,
如今二人闹成这样,
太妃也不好再出手偏帮着谁。
太妃在陛下心里的地位她是知道的,能让太妃少帮着些贵妃就已经很不错了,不必强求太多。
莲音端着药进来轻声说:“娘娘该喝药了,今日听了那些子酸话,恐怕气都不顺呢。”
皇后皱着眉头将药一饮而尽,面上却仍然笑着:“若是以前,本宫只会觉得她们争风吃醋,吵吵嚷嚷的不合规矩,一味斥责她们,从未细究过里头的这些弯弯绕绕。可不知怎么,最近本宫却好像想开了似的,凡事不那么强硬,遇事也会多想两道弯了。”
莲音命人将药碗端下去,又往皇后身后垫了个金丝软枕,好让她躺得舒服些:“您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自然是不一样了。何况自从上次贵妃失宠以后,陛下待您和二皇子都更亲近了,可见娘娘这样做是对的。”
“若是您和陛下刚成婚时能早些领悟,也不会这些年和陛下都是淡淡的,夫妻之间就该甜如蜜才好呢。”
“您瞧瞧,贵妃不就总是在陛下跟前撒娇扮痴吗,偏偏陛下最宠的也是贵妃。”
皇后的笑容顿时淡了几分,眼底也染上几分嫌恶:“本宫是中宫皇宫,后宫正统,岂能学贵妃那等狐媚做派。若后宫诸人都和贵妃一般妖媚惑主,只管说陛下爱听的,或是一味求一己恩宠,那谁还能辅佐陛下?”
“本宫这个皇后之位坐得艰难,但正因如此,才要肃清后宫以正宫闱,让这些心思不正之人不得造次。陛下身边只能出现尽心侍奉陛下之人,凡是不安于现状,想以下犯上之人,亦或是狐媚陛下欲图专宠之人,本宫都容不下。”
莲音自知失言,忙跪下道:“娘娘教育的是,是奴婢失言。”
“好了,起来吧。”皇后和缓了语气,不可能真的责罚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心腹,只是淡淡道,“歪门邪道的路最好走,但本宫的目标从来都是是当一个贤德的皇后,好好辅佐陛下,治理后宫,绝不是为了跟那些嫔妃们争风吃醋。”
莲音低头称是,又听皇后问道:“本宫方才命人送赵贵人回去,这会儿人回来了吗?”
“回娘娘的话,方才回来了,说是见着戴铮亲自去给赵贵人送的赏,”莲音说,“今年新贡的两匹蜀锦。”
皇后的眉头微微蹙起来,到底觉得有几分奇怪:“陛下若喜欢赵贵人,就不会晾着她这么多天不进后宫。若是不喜欢,昨晚就不会去了玉芙宫今日又送赏。”
“可说是喜欢也不对,就算陛下昨儿个醉了,留在玉芙宫歇息就是,何苦非要回太极殿去。这赏赐,本宫倒是看不懂陛下了。”
这么说来,莲音也觉得奇怪:“您说会不会是陛下知道了贵妃所为,所以在安抚赵贵人?”
皇后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贵妃?”
她沉吟片刻,细细思量道:“倒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一个是宠了多年的贵妃,一个是太妃的亲侄女,陛下弃了赵贵人回太极殿,想必是要给赵贵人些补偿,否则太妃那也说不过去。”
可莲音还是不明白:“但贵妃失宠也有一两个月了,陛下会为了贵妃的阻挠不去宠幸赵贵人吗?”
“若陛下真是为了贵妃,那娘娘可要当心了,恐怕贵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