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在肩膀上,力气不大,跟他之前推的感觉都完全不一样了。
唐今心里愈发古怪,本来是该再亲他一口吓他的,可是这会都有点亲不下去了。
她还是板着脸将胡女的手抓住,粗声粗气地威胁他:“我真亲你嘴了?”
胡女没有说话,但整个人安安静静地躺在她怀里,没有再闹了。
唐今心里的那种古怪之意越来越重。
但她一时也想不清楚这事,只是见怀里的倔驴终于不闹了,便团吧团吧被子,抱着人就睡了。
她早就困得不行了。
两个人紧挨着,被子便不再漏风了,暖意催生着睡意,唐今闭上眼睛没有一会,就睡了过去。
她是睡得快了,但黑暗里,那被她搂在怀里的胡女却一时半会是睡不着的。
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胡女僵硬地别开脸颊,想要转过身去睡。
可他一动,腰上的手臂就收紧,紧得他压根没法再动,就只能紧紧贴着对方,对着对方的脸。
胡女不想看,一直偏着眸子盯着别处。
可盯了好一会空气后,他还是忍不住看回了就在面前的那张脸。
黑暗里也看不清太多,就是看清了,那张脸也没什么好看的……
可是脑子里一会闪过一个画面,思绪乱糟糟的,明明他什么都没有想,耳根子就又开始发热。
后牙咬紧,抿唇想要忍下那股莫名其妙的热意,可是唇一抿,唇上还破着皮的伤口就又传来痛意。
然后他又止不住地想起那块地方是怎么破掉皮的。
紧紧闭上眼睛,眼睫控制不住地颤。
塔浪给……
女流氓。
……
第二天早上,虽然还是不用操练,但唐今早早地就起身去领饭了。
排队领饭的时候,唐今也从周围人的口中,听见了她想听的消息。
说是昨晚上袁主将忽而全身发藓,整个人躺床上直抽抽,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人现在连夜送回凉州找大夫去了,不过这能不能治回来可说不定哦……”
发藓一事可大可小,像是袁主将昨晚那种情况,就这么丢了命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有人忍不住问:“这好好的怎么突然发起藓啊?”
“那谁知道……指不定是吃错东西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