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一样柔凉的指尖缓缓擦过耳畔,悠悠将发丝别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因为蔓延在肌肤上的痒意,而变得有些难熬。
那股凉意最终停留在了脆弱的耳边。
包裹住耳朵的清凉,引发的,却是从血液中涌动出来的细密的热。
她似乎又做了一些什么,但骆弋不太能判断了。
他一直垂着眸子,像是不去看,就可以让自己变得稍微平静一些。
可事实上,不去看,反倒让一切变得更糟了。
耳边嗡嗡作响,胸腔、心脏,不断地加速跳动。
她视线所停留的地方,她指尖所触碰的地方,都那么地让人在意。
骆弋闭上眼睛,轻轻地,在无声之间为自己叹了口气。
他不明白。
明明,已经吃过那种药了。
明明,那些会让他有这些感觉的激素,都已经被抑制分泌了。
是药效过了吗?
可说明书上说,一颗药的药效至少也能持续一周的时间。
那是他买到了劣质的假药?
但。
在和她接触之前,他确实,已经被从那种恋爱的状态中拉回来了。
药,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有问题的……
是他。
骆弋并不傻,他其实也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状态了。
他并不是很想承认。
但如果非要说的话。他现在,大概就是……
好不容易自己想办法从坑里爬出来后,又再一次地,自己陷进去了。
骆弋掀起眼皮,再次看了唐今一眼。
唐今刚好给他别完最后一个发卡。
幼稚的塑料卡通发卡,跟骆弋这张稍显冷淡的脸可以说是完全不搭,但硬把他们搭在一起的话,也还是很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