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要我们的命的,这次多收一个税,下次又多收一种税,现在为了缴税,我们每天都只敢吃食一顿饭……
去年,很多乡邻已经迫于无奈,卖出去几亩水田,今年你还要再加税,我看你是要将我们这些人的水田,都要夺了过去,让我们都活生生饿死……
你都不给我们活路了,我们不能这般忍受下去……”
“放肆!”
李公勃然大怒,“崔大牛不仅不想缴税,还妖言惑众,来人,给我将他拿下,先鞭刑四十,再去其家中,将剩下的粮食,都给搜出来,补齐!”
“是!”
一众力役便面无表情的朝着崔大牛冲了上来。
“你们谁敢动我爹一下?”
崔大牛身旁的青年,急忙冲上去,护在崔大牛身旁。
“你们不仅要粮,还要我爹的命,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
说着,那青年连忙朝着身后的一众百姓喊道,“诸位父老乡亲,李大德有多贪,大家也都应该明白,要是再这样忍受下去,你们家中的良田,还有房子,都要一点一点被李大德夺了过去!
甚至,最后一家人都要被卖了身子,去给人为奴为仆……”
一众缴税的百姓,顿时满脸骚动。
“你们要造反吗?”
李大德脸色一沉,怒斥道:“收你们这么点粮食,你们就能饿死?
你们谁不想缴税,就站出来?
老夫上禀县尊,将你们全家都拿下,流放到郭州去!”
下方,一众百姓,又不由缓缓低下头。
见状,李大德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随即,看向崔大牛父子二人之事,便满是冰冷。
“崔大牛啊,崔大牛,你这厮没几年好活了,还要连累你家小子,这次你敢抗拒缴税,还要妖言惑众,老夫不狠狠惩戒你一番,老夫还如何在嘉定县立足?”
“来人,将崔大牛父子吊起来,每人先鞭刑四十!”
“是!”
一众力役,顿时满脸狰狞的朝着崔大牛父子二人,冲了上去。
“李大德,你这老贼不得好死!”
“你迟早要遭到报应……”
“呸,老夫按规矩收夏税,怎么会遭报应?不过,你们这一对刁民父子,马上就要遭报应了。
你们可得要活下来,要不然你们家中的那几亩良田,一亩都保不住了,甚至你们家里的那宅子与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