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可是炙手可热,他不但提出了最新的献血法,而且还在他管理的警察系统推行十户联保制。”
“这又是什么东西?”
“简单来说,就是邻居十户组成1个小的集体。
这个小集体中的任何人触犯法律,其余人就会被株连,除非其他人在警察介入之前就举报。
否则无论男女老少,无论是否参与犯罪,都以同罪论处。”
“这算什么狗屁东西?这符合他们的法律吗?”
“法律,哈哈!
罗绩,法律是由谁来编写的?
十户连坐制当然与原来的法律不符,所以他们立刻修改了与之冲突的法条。
你能相信吗?从那个叫兰伯巴托里的混蛋提出这法令,到他们修改完其他法律,整个过程只花了3天!
所以你瞧,他们现在是有法可依,有法必依,依然是那么有法治精神。”
“兰伯巴托里……”
听着这个不甚熟悉的名字,罗绩不禁微微点头。
这个名字他从黛芙妮温莎那里听过,他知道这个来自巴托尼亚的新贵在那天的王庭做了什么。
不过罗绩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那人不只是在英格拉姆1个地方搞事情。
“罗绩,这半年多来,物价涨了近3成,但工资却没有1点增加。
原来就可怜的社会福利几乎全都停了,街道码头到处都是失业的人。
他们没有收入,却还要献出更多的血。
本应该采取措施的市政厅却不管不顾,官僚们花了大钱,重新美化了市中心。
这次他们更换了自由广场上的石墩,据说那些圆球每1个就价值十数万。
十多万啊,罗绩,如果把这些水泥墩子换成面包,这能让多少可怜的孩子吃饱肚子?”
在巴托尼亚,普通家庭的收入1半以上都会用来购买食物。
以普通工人每月平均工资200元来计算,自由广场上每1个石墩子的花费都能够让1千户3口之家活1个月。
“奈何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
听到这惊人的数字,罗绩忍不住喃喃自语。
他只在兰芳号上停留了很短时间,但他最近都在抓紧时间,努力学习汉语。
刚才他所说的,便是他之前从小女巫那里学来的。
“什么?”
“没什么……”
现在的罗绩无心向康拉德解释什么是阿房宫赋,他还有很多问题要问。
“他们这么乱搞,下面就没有反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