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一声的一声厉喝,总算压下了小夏与乌云川的争执声。
“大人息怒,息怒!”春妈妈忙不迭堆起笑,反手狠狠掐在小夏胳膊上。
“你这作死的小蹄子,也敢在大人面前胡咧咧!”疼得小夏连连讨饶。
“够了,都闭嘴。”沈遇的眼神越发冰冷。
春妈妈连声称是,周遭终于静了下来。
沈遇没看乌云川,而是将目光直直落在小夏身上:“小夏,本官且问你,在案发前几日,你家姑娘可有什么异样?”
小夏面露茫然,“异样?不知道大人指的哪方面?”
“比如见过什么人,或是做了什么平时不会做的事。”沈遇说。
“大人这么一说,倒真有桩事。”小夏忽然想起了什么,“约莫七八天前,有人送了封信给我家姑娘。
那是封邀约见面的信,姑娘为了见那人,特地提早一个时辰就开始梳妆,对那次见面格外的看重。”
“你可知,约你家姑娘见面的是谁?”
小夏迟疑了片刻,还是点头道:“知道。”
“那人谁呀?”乌云川没忍住好奇,插嘴问了一句。
沈遇给了她一记警告的眼神,乌云川这才乖乖闭嘴。
心中不满的偷偷嘀咕了两句。
“你家姑娘去见了何人?约在何处见面?”沈遇重新问了一次。
大概是被春妈妈教训过了,小夏也不敢再装样子,规规矩矩的答道:“奴婢只知道,来的那人是薛家小姐派来的,好像是叫什么桃红。
她代表薛家小姐,约了我家姑娘在醉月楼见面。
我家姑娘以为去了能见到薛小姐,没想去了之后却发现人家压根儿没想着亲自过来,只派了个丫环来打发她。
那个桃红虽是个丫环,打扮得跟个小姐似的,说起话来很是不客气,把我家姑娘一通贬低,话说得那叫一个难听。
姑娘回来后就气病了,病了足足两日才恢复。
病好之后,姑娘她就经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
有时我进房间侍候的时候,还看到姑娘她好像很累很喘的样子,不知是不是伤心过度,伤了身子。”
“小夏所说,是否属实?”沈遇看向春妈妈。
春妈妈摇头:“这些事春云没跟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