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可不要再因为旁的事分神,伤到自己了,”贺兰珹盯着江叙,温柔极了,“为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人伤心,不值当。”
他没指名道姓,可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贺兰珹说的是谁,个个神情都微妙得很。
江叙闻言垂下眼眸,知道是他表演的时候了。
【亲爱的观众朋友,接下来您将看到的是江叙影帝的个人表演秀。】
【演吧,谁能演过你啊。嗑瓜子。jpg】
“我打听过的,那日殿下是被人陷害了,虽然让那钟家的庶子捡了便宜,却也不是他本意……”
“我就是心里一时有些过意不去,殿下才不会喜欢那个庶子呢!”
江叙纵了纵鼻子,今日为了配他这身嫩嫩的鹅黄色衣裙,月娘给他梳了一个略精巧的发髻,还编了江叙看不懂手法的麻花辫。
这会他做出这个表情,颇有些娇俏公主的意思。
叫贺兰珹一时看得有些失神,在心里可惜,江叙若是女子,他定聘来府上做正妻。
只是都这般了,他竟还惦记着贺兰昀,看来不下猛药是不行了。
贺兰珹笑笑,端起茶杯,状似不经意说道:“可我怎么听闻,那钟家庶子离了钟家之后得罪了靖安侯世子,被逼得在京城活不下去,是踏上太子府的门槛,攀上了二皇兄的高枝,才能在京城留下。”
“这两日还新开了一家叫好再来的饭馆,开张那日做了个什么开业大酬宾,酒水免费,菜品打折的活动,生意很是不错。”
“什么?!”江叙瞪大眼睛,一副感到不可置信的样子,“四殿下,你说的是真的吗?”
事实上对钟朝辞的动向他是一清二楚的。
既然借了江小公爷这个尊贵的身份,有些特权他是不用白不用,吩咐下去一声的事,自有国公府的人帮他注意钟朝辞的一举一动。
见他此般反应,贺兰珹心中更感愉悦,“自是真的,阿叙,我骗你做什么?我不会骗你的。”
江叙沉默下来,面上不做任何表情。
“所以我才说,不要为不值当的人伤神。”贺兰珹抬手,试探着要将手覆在江叙手上,亲近安慰,却被旁边传来的声音打断。
“不知四殿下身后这位可是你曾说过的妙手大夫?”
贺兰玦眼里透着探究之意,还有几分期待,好像注意力全然放在治愈腿疾的渺茫希望上,让人觉得他是忍了一会,终于忍不住才开的口询问。
贺兰珹心里讥讽,他这皇叔还做着能治愈腿疾的梦呢。
别说是不可能,就算是治好了腿,他还能活多久呢?
就算他治好了腿,军权也不会再回到他手上。
“瞧我,方才注意力都放在阿叙身上,竟险些忘了今日来这的正事。”
贺兰珹冲江叙笑了笑,又对身后招手,“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