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解。
陆应淮脚步不停,“别操心这些事了,先处理一下你身上的伤口。”
江叙低头看了眼自己,就是一些在悬浮车爆炸时候被飞溅物擦伤的小伤口。
他自己都没发觉,陆应淮看得倒是清楚。
这边这么大的动静,军方增援也带了随行军医。
不过陆应淮没让军医上手,要了工具打算自己来。
军医极有眼色地下车并关上车门,把独处的空间留给他们。
有些划伤的地方连着布料,江叙嫌撸袖子太麻烦,直接脱了上衣。
在深色内饰的车厢里白得尤为晃眼。
陆应淮的手停滞片刻,若无其事地开始消毒上药。
“陆应淮,还有一件事,我想说一下。”
“你说。”
陆应淮低着头,嘴唇微抿,全神贯注地消毒伤口。
这一幕要是让步庭他们瞧见,怕是又要惊掉下巴。
曾几何时,陆应淮在战场上身负各种伤,都是面不改色地让军医直接来。
江叙身上这点小伤口对他来说,怕是跟挠痒痒没啥差别。
“你能不能吩咐下去,让他们在边城区调查虫族的时候,态度温和一些,不要因为他们是边城区的人就满不在乎,好不好?”
“那个虫族寄生的人,也不知道是谁的家人,这对他们来说,也是无妄之灾。”
陆应淮亲自调查肯定也是有分寸的,但他手下那些人未必会。
帝都的人大多都瞧不起三不管的边城区,要是他手下那些兵士在调查中失了分寸,也会影响蔺寻对陆应淮的印象。
陆应淮抬眼看了江叙一会,点开终端联系步庭,吩咐了江叙刚才说的话。
“是我疏忽了,你说得对,即便他们身在边城区,也是联邦的民众,与其他地区的人,没什么大的区别。”
江叙勾起唇角笑了。
说罢,一时间没谁再开口。
陆应淮专心处理江叙身上那些细微的伤口,江叙专心看他给自己处理伤口。
忽然,江叙动动鼻子嗅了嗅,“陆应淮,你身上信息素的味道,好像变浓了余一些。”
陆应淮指尖微顿,试图收起外泄的信息素,但效果甚微。
易感期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