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爪子拿开。”雷大器嫌弃的说道。
用唯一能动的左手,拍打被触碰过的衣料,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跟你这种人在同一个场合开会,现在又同场吊唁,简直是老子的耻辱。”
说着,雷大器更是伸出食指,戳向孙天宇的鼻尖。
“狗东西,再敢用你那对眼珠子,在我老婆身上乱瞟。”
“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废了你那双狗眼?”
孙天宇闻言不怒反笑。
先是意味深长斜睨了夏伊人一眼,而后,将目光转向顾清河。
“听闻顾先生,近日携一位叫周若媚大美女,同赴M国,不知此事当真?”
面对孙天宇的挑衅,顾清河与雷大器的暴怒,形成鲜明对比。
只见顾清河不疾不徐,薄唇微启,吐出一句不轻不重的话。
陈青云虽未听清内容,却见孙天宇神色,几经变幻。
时而若有所思地点头,时而眉头紧蹙。
可那份与生俱来的倨傲,始终萦绕在眉宇之间。
最终,孙天宇冷哼一声,将西装后摆一甩,昂首入座。
这一幕落在王鸿德、苏振山等一众大佬眼中,心中不禁暗自称奇。
权势场中,即便位极人臣者,亦要分个高低贵贱。
真正的滔天权柄,永远只掌握在那几个,盘踞在金字塔尖的世家手中。
雷氏、北川顾家、上京孙家,正是这样的存在。
这个道理,陈青云早已了然于胸。
随着宾客悉数落座,哀乐渐起,低回婉转的旋律在灵柩前幽幽回荡。
陈青云静立棺材前。
以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缓缓拉开了遗体告别仪式的序幕。
“一叩首,谢天恩。”
“南宫政先生生于庚午年腊月廿三,恰逢瑞雪兆丰年,生来便带祥瑞之气。”
“幼时便知尊师重道,学堂里先生常夸他胸有丘壑’。”
“及冠之年投身仕途,为官数十载,两袖清风,爱民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