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婿,药膏还是……还是我自己来擦吧……”
马冬梅低头看着被烫伤的部位,除了手指,大腿内侧也红了一大片。
这要是让女婿帮忙擦药,那得多难为情啊。
可陈青云却神色坦然,没有任何胡思乱想,示意马冬梅乖乖坐好。
“你是因为帮我准备吃食才烫伤的,还是我来吧。”
陈青云说这话的时候,是发自内心的。
方才马冬梅为他忙前忙后的身影,确实让他心头涌起一股久违的暖意。
从小到大,陈青云第一次真切体会到,什么是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的牵挂。
更让陈青云诧异的是,自从上次和马冬梅,一起给老丈人上坟回来后。
这个曾经,对他非打即骂的老三八,确实变了。
不仅主动给他端洗脚水、洗衣服,甚至为了他专门去学厨艺。
虽然不明白这个老三八,为何会有如此转变,但人心都是肉长的。
陈青云轻轻拧开烫伤膏的盖子,指尖沾了些许药膏,温柔细腻的帮马冬梅擦拭。
陈青云清楚记得,当初升任县委办秘书时,没人关心他是否适应新岗位。
调任临江区常务副区长时,也没人为他送行。
而这次,竟有人为他准备行装,操心饮食。
这种被在乎的感觉,让陈青云擦拭药膏的动作,不自觉更加轻柔。
药膏的清凉触感,也让马冬梅微微一颤。
偷瞄着陈青云专注的侧脸,心头泛起一阵异样的悸动。
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何会有这样的变化。
从前看到这个上门女婿就嫌恶,如今却总忍不住想为他做点什么。
恍惚间,马冬梅仿佛在陈青云身上,看到了亡夫的影子。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当年和亡夫谈恋爱时,每次她受点小伤或是拧不开瓶盖,亡夫总会第一时间冲过来帮忙。
就是那次,亡夫为她擦拭伤口时的温柔,让她情难自禁。
最终,两人突破最后防线。
这一次,又是相似的场景。
难道……
就在这微妙的气氛即将失控时,刺耳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小陈啊,你的任命文件省里已经正式下发了,明天一早就能去苗侗自治州上任。”
电话是苏振山打来的,除了报喜之外,苏振山还热情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