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没想到你敢这么大摇大摆出现在医院?”赵寒带着一群人逼近贺相霖。贺相霖嘴角挂着狡黠:“我也没料到你们这么快跟来,看来背景不一般啊。”
“哼,懒得废话。识相就跟我走,”赵寒一挥手,手下纷纷亮出片儿刀,围成攻击阵型,“里面的女人和老头,我或许能饶他们一命。”
贺相霖冷笑着:“就凭你们视人命如草芥,鬼才信你的话。放马过来!”
赵寒身后的刀光率先劈来,贺相霖侧身避过的瞬间,已抄起墙角的灭火器。钢罐带着劲风砸在最前面那喽啰的手腕上,片儿刀脱手飞向走廊顶灯,玻璃碎片簌簌坠落时,他顺势将灭火器横抡,正砸中另一人咽喉。
“上!”赵寒怒吼着挥刀直刺。贺相霖不闪不避,左臂格挡的同时,右拳狠狠捣在对方肋骨——这是军中格斗的硬桥硬马,听着那声闷响,赵寒踉跄后退的空档,已有三个喽啰扑到近前。
贺相霖矮身避开迎面的刀锋,手肘撞向左侧那人的太阳穴,同时抬脚踹中右侧歹徒的膝盖。骨裂声混着惨叫声响起时,他已抓起地上的片儿刀,反手划向身后袭来的人。刀锋擦着对方脖颈掠过,带起的血珠溅在白墙上,像极了急救室的红十字。
走廊里顿时乱作一团。贺相霖背靠墙壁,避免腹背受敌,片儿刀在他手中转出冷光,每一刀都精准地磕在对方兵器关节处。有个染着绿毛的青年趁乱从斜后方扑来,被他一记后肘撞碎鼻梁,闷哼着倒在消防栓旁。
赵寒捂着肋骨再次冲上来,刀锋直逼贺相霖面门。贺相霖猛地矮身,刀光擦着头皮飞过,他顺势将片儿刀捅进赵寒大腿,在对方惨叫时,已转身锁住另一个喽啰的胳膊,反向一拧——“咔嚓”声里,那人的惨叫惊得护士站的玻璃都在颤。
激战中,贺相霖的左臂被划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血顺着指尖滴在地板上,踏出一串红脚印。但他眼神越发明亮,像头被逼到绝境的猛兽,抓起倒地喽啰的手腕,将其手中的钢管夺过,横扫间又放倒两人。
最后剩下的三个歹徒见势不妙,竟想抱团冲上来。贺相霖突然将钢管掷向最左边那人,趁其躲避的空当,已欺身到中间那人面前,一记顶膝撞碎对方下巴,回身时正撞见最后那人挥刀砍来,他伸手一抓一带,对方的刀反而插进了自己的大腿。
赵寒拖着伤腿想逃,被贺相霖一把揪住后领,重重掼在墙上。片儿刀抵在他咽喉时,走廊里已躺满哀嚎的喽啰,血腥味混着消毒水味漫开,贺相霖喘着粗气,额角的血滴在刀刃上,映出双燃着怒火的眼。
“还有谁?”他的声音沙哑如砂纸,扫过满地狼藉时,左臂的伤口仍在汩汩淌血,染红了半边袖子。
就在这时,急救室的大门轰然洞开,阿强用匕首死死抵住医生的脖子,厉声道:“不想里面那女人偿命,就立刻放人,乖乖束手就擒跟我们走!”
原来阿强趁众人打斗之际,悄无声息地潜入手术室控制了一名医生,导致孙婉柔的手术被迫中断。
也正在此刻,不远处一群武警战士疾速赶到,黑压压十几人。阿强眼角狠狠一抽,当即挟持着医生闪身退入急救室,双方瞬间陷入剑拔弩张的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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