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秦武阳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就是面对祖父请来的师傅时,秦武阳都没那么无能为力的感觉。
甚至秦武阳能感觉到。
即使是老师过来,面对白衍,恐怕最终也只有落败。
白衍的剑术太诡异,也太快,让人防不胜防,每次都是一转眼,都没来及反应,白衍手中的木剑便已经砍在脸上。
秦武阳试想。
若白衍手中的木剑,是秦剑的话,估计自己的头颅,早就已经与身体分离。鷛
“武阳!”
荆轲连续喊了几声,秦武阳方才恍惚的回过神。
荆轲看着秦武阳的状态,眉宇间满是担忧。
他清楚,秦武阳今日与白衍的彼时,白衍那干脆利落的剑术,已经让秦武阳心生恐惧,有了不敌之心。
对此荆轲没有责怪秦武阳,白衍的剑术,实在超出他们的意料。
荆轲唯一担心的是,也不知道秦武阳这般模样,还能不能刺杀嬴政。
“武阳,切记,汝要刺杀的是嬴政,今日之辱,吾会在咸阳大殿,用白衍的性命来洗刷。”鷛
荆轲劝慰道。
昏暗的灯光下,看着秦武阳那忧虑的眼神缓缓看向自己,荆轲知道秦武阳为何露出那般眼神。
“无论白衍剑术如何强横,在秦国咸阳的大殿中,白衍亦是不能佩剑,而吾只要伤及一丝,白衍,便难逃一死!”
荆轲看了看周围,感觉没有动静之后,便小声的对秦武阳说道。
秦武阳听到荆轲的话,迷茫带着一丝恐惧的眼神中,逐渐出现一抹神采。
“对,对!”
秦武阳不断点头,随后用期盼的眼神,看向荆轲。鷛
“切记,此番汝只需杀死嬴政!”
荆轲叹息一声,嘱咐完后,知道眼下秦武阳需要自我调理,于是起身让秦武阳先休息,转身离开木屋。
木屋内。
很快便只剩下秦武阳一人,独自拿着草药坐在木床前。
几息后,秦武阳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
脸上的痛楚,让在燕国时便沉浸在幻想的秦武阳,逐渐拉入现实。
也让秦武阳意识到。鷛
自己其实并没有自己想的那般强。
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感受着脸颊那厚实,以及痛到心的肿痛感。
秦武阳开始怀疑自己起来,开始回想曾经。
然而如今没人能为秦武阳解答,父亲、母亲、祖父,甚至曾经他所有认识的人,都在遥远的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