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归晚带师恩公公回内廷去灵犀宫上香,涂绍昉特别拉着太子问:“姐夫,方才大统领喊得苏首领就是隆中苏氏八老爷苏望舒吗?”
“嗯,苏望舒是父皇的死士首领,父皇在京畿之外的要务大半是他在处理。”
涂少爷一讶:“苏家这位八老爷不是接掌父亲的生意吗?怎会变成圣上的死士首领?”这相差的太大了点吧?
告诉妻弟也无妨,赵竤基边走边道:“那只是在明面上做掩饰的身份,真正在帮苏轻炎打理大片生意的是他小儿子苏望亿和福儿。”
“那苏望舒怎么会变成圣上的死士首领?”涂绍昉纠结的是这个:“他如果要做官,没必要躲在暗处吧?”
这小舅子忒喜欢刨根问底了,问的还那么刁,你管他为什么,人家总有自己的原因嘛!太子殿下也不能说不知道,含糊道:“苏望舒性格不合适。
他的性情比如今的三皇子也不遑多让,喜怒无常阴晴不定还诸多不服管教,在官场上根本走不下去。”
涂绍昉有点意外,惊喜道:“姐夫你和苏望舒很熟啊?”
谁跟他熟啊!赵竤基默默在心底腹诽了下才道:“福儿十岁前,苏望舒最重要的任务是保护好福儿,福儿回外祖家,他就护送回隆中;福儿养在宫里,他就三天两头在宫中晃**。”想不认识都难。”
“怪不得郡主和这位堂舅关系这么好。”涂绍昉摸摸下巴,这人选应该不是意外吧。
“上辈子修来的。”赵竤基有些不阴不阳道:“福儿从小挨他那么多打,父皇母后和相爷都没想过把他撤掉,福儿长大后还对他那么好。”而他呢,待遇不要太差哦。
“打?”涂绍昉一怔:“姐夫你是说苏望舒他打过郡主?”
“福儿从小挨他打,被打到六岁才停。”赵竤基冷哼道:“也不知他哪根筋搭错了,经常喝酒喝得又哭又笑然后就开始打福儿。
我和大妹或是父皇、母后乃至相爷、我大舅他们带着福儿玩得好好的,他二话不说就上前来拉过福儿打屁股,每每都要把福儿打得哇哇大哭才罢手。”
“……”如果是亲爹会这般打女儿吗?涂绍昉惊讶极了:“圣上不管吗?”
“甭说父皇、母后对福儿的疼爱,就是相爷,福儿小时候打个喷嚏都要大发雷霆,偏偏这位就当着我们的面打福儿。”
他喊一句直接把他无视,连他父皇都无视了,赵竤基说得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憋屈:“父皇和相爷乃至我外祖父他们只能在一旁劝,劝不住只能事后心肝宝贝的哄福儿,真是上辈子修来的。”
涂绍昉:“……”不可能吧?他都被太子姐夫弄糊涂了,就算是亲爹,敢在圣上面前动手打永福郡主,圣上都会严加责罚,怎会不管?
走出宫门也没把这谜团理顺,烦躁地没骑马,拉着马儿走在街道上,涂少爷望着人来人往的行人忽然灵光一闪,拉住个看着眉眼机灵的路人,赔笑道:“这位大哥,耽误你片刻,小生想跟你讨教个问题。”
“行啊,但我总不能白告诉你吧?”
“明白明白。”涂绍昉从荷包里取出块碎银子,大概有二两,递给他,笑问:“我是想问,如果有很多人都十分疼爱一个孩子,偏偏有个男子能随意打那个孩子,而那些疼爱孩子的人都没阻拦,这是为何?”
眉眼机灵的年轻小伙无语道:“看你长得一脸聪明相,这也能想不通,当然因为那男的是孩子他爹嘛!亲爹打孩子天经地义,天大地天也不能管老子打儿子。”
涂绍昉怔了怔回过神,应道:“是是是,小哥说的是,我受教了,多谢啊。”
作者有话要说:昉哥儿:我就知道永福郡主的身世之谜一定是被我破解的(^o^)~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