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欲如何处置我们这些刘邦的亲眷?”
王萍记起了刘邦行刺公主之事,眼眸闪过一丝杀意,“待查明参与之人,秉公处置。”
行刺公主者,自然是死罪。
吕媭咬紧了唇,她与阿姊虽然未曾参与,但那些人若要审问,定然会有人会拉她们一同下水!阿姊是刘邦的妻子,如何能脱得了干系?
“行刺之事,我与阿姊并不知情……此情报关系重大,不知可否换取我与阿姊二人的性命?”
吕媭问她。
“那就要听听你说的情报有多大价值。”
王萍没有直接答应她。
“将军,我家阿姊所遇非良人,当初就便弃我们与楚军不顾。好不容易楚军将我二人送回,谁知乾军便打了过来。那贼子刘邦不敌将军,自己却先逃了,任凭我们二人送死!我和阿姊断不可能与他有任何情分可言!”
吕媭说着说着,眼睛通红,声音越发哽咽。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这个情报是我从我夫君口中意外得知的,我可以向您保证此确与乾军有利。只须将军给个凭证,放我与阿姊离开,我自会将以书信告之。我们两个弱女子就算是离开,又能对乾军造成什么威胁?望您开恩。”
王萍也为她的遭遇感到可怜,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差点昏头就要答应了。
但细细一想,她还没有问出情报,就得放这二姊妹离开?
不成不成,万一她们离开之后不遵守诺言,那她可什么都捞不着了!
“你二人若真没参与行刺公主之事,公主会放你们一条生路。”
王萍说道。
“……自古谋逆犯上者,皆祸及亲眷,夷没三族。口说无凭,还望将军先放我与阿姊二人离去,待我们脱身,我自会将所有情报全数告之,绝无隐瞒。”
吕媭坚持说道。
王萍听明白了,她还是害怕乾军出尔反尔,斩草除根。
若放在国家安定之时,这的确是惩治犯人的刑罚。但公主施行仁义,如今又人手不足,哪能这么杀下去?
“若你不信我,即便立下字据,我也有本事翻脸不认人。”
王萍见她脸色苍白,语气和缓了些,继续说道,“我知你们的故土在沛县,但那里已被楚军所占,你们回不去。”
“……世间之大,我们总能找到容身之处!”
吕媭不服气地回道。
“这乱世难得安宁之地。你们又无自保的能力,恐怕刚踏出荥阳就要遭遇不测。如果只是想寻求庇护之所,不如来我们这儿。”
王萍发出邀请。
吕媭眸子闪过讶异:“……我能替你们做事?”
“对,刘邦的士兵大都归降了,你们若想来,我们自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