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黑,众人扎起了帐篷。金阿圆热情,拉着苍凌阑同住一顶。
可到了夜晚,苍凌阑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白天所看到的口蜜栽吐蜜的情景,总在脑海中缭绕不去。
那种古怪的心痒之感再次涌现,这次还伴随着一股燥热。
明明是大冬天,她却开始出汗。
这次,苍凌阑是真意识到不对劲了。
“我怎么了?”她自言自语着翻了个身,摸摸额头,皱眉,“病了?”
巫骨:“非。你怕是要吐蜜了。”
苍凌阑冷笑,用意念道:“我看你才要吐蜜了。”
巫骨:“……”
“等等。”苍凌阑突然后知后觉。
她嘴角抽搐:“你这话是认真说的?”
……
夜色深深,苍凌阑悄悄钻出了帐篷。
身上的异样反应越来越剧烈,她咬牙扶着沿途的植兽,深一脚浅一脚地远离了樵夫们的驻扎处,
“呼……哈。不是吧……”
苍凌阑喘息渐渐粗重,身上渗出更多汗珠。她苦笑着嗅了一下自己的掌心,竟闻到了属于植兽的清甜气息。
她迷惘望天,喃喃道:“……我还真吐蜜啊。”
在薄暮大山深处,第一次吞噬啼月妖蝉的兽核之后,她成为了禁忌
的堕兽者,获得了两个技能。
但吞噬了菩提金榕的兽核之后,苍凌阑却还没有发现自己身上发生什么变化。
——好啦,现在可发现了。
月光如纱,垂落在大片大片的积雪上。
忽然,雪上开始闪过小小的影子,是羽虫飞来了。
白棉羽、霓蛾、翩跹萤、翠鸣蛩、暗蝶、贪叶仙……无数只羽虫穿过纵横的林木枝条,绕成斑斓的圆环,在风中发出沙沙、沙沙的声音。
苍凌阑的喘息愈加急促,浑身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她抬起手臂,用发抖的手指,徐徐解开自己的上衣衣衫。
于是月色又像雪色的潮水,浸没过那饱满的肩膀、含苞的柔软胸脯,以及绷直的莹润的脊背。
这样的一幕,发生在茂密幽暗的林间,引不起任何旖旎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