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语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说得自己都沉浸在家乡的回忆里。
直到某一刻,肩膀微沉,她回过神来,发现苍凌阑已经闭眼靠在她的身上睡着了。
……
夜深了,雨停了。
两个醉鬼,拎着酒囊游荡在小巷子里。
虽然厚重的乌云挡住了星月,但远处零星的灯笼的光照过来,还是能看出,这就是在酒肆门口推了苍凌阑的那个秃子和胖子。
“哈哈……什么青龙啊,嗝,青虫还差不多。”
那秃毛拎着个酒囊,醉醺醺地咧着嘴,“看她那没出息的样子,连青虫也不如,是泥虫,臭虫!哈哈哈哈……”
胖子同样大着舌头附和:“就、就是!这种人都能点上秋试金榜双魁,看来朱雀学府也不、不——不过如此!”
“说……得好!不过……如此!”秃子灌了口酒,胡乱挥舞着手,“老子生来自在快活,纵使那、那个什么孟归之求着咱上学,咱还不……不乐意去呢!”
两个醉鬼又是一阵大笑。
……在这朱烈王都,此类富养出来的纨绔草包,从来都不多不少地有着那么几个。
从小游手好闲、花天酒地,掏空了爹娘的家底买上一两只战兽,却不会培育。学府是自然考不上的,至于梧桐大比,连正式比试之前的选拔赛都没打过去。
这种人无德无能,又距离那些真正的天骄们太远。纵使心里的嫉妒和怨毒咕嘟嘟直冒,能做的也不过阴暗地
呸几声,
骂骂贼老天不公。
可今儿个破天荒,
竟真给这俩草包遇上了龙困浅滩的时候——
欺侮了传说中的青龙,后半辈子夸耀的资本有了。他们亢奋得喝了一夜的酒,摇摇晃晃往家走的时候还在咂摸着。
“别说,近了看才觉着,他娘的贼老天,这青龙生得可真够绝色。怎么平日里别说胭脂水粉了,连支花钗也不簪的,白瞎了副好皮囊。”
“还有那腰,那腿……咱俩当时怎么就走了呢,她都醉成那样了,就算干点儿什么……嘿嘿,人也反抗不得的吧?”
“这种天之骄女,碰起来得是什么滋味啊?啊哈哈!什么滋味……”
酒状怂人胆,两个醉鬼的言语越来越污秽不堪,语调更是下流猥琐之至。
“哎,咱俩明儿还去,怎么样。听说苍凌阑没有疗愈类战兽,咱带点药,偷偷给她下酒里,等人晕了再……呃?”
拐过一个路口,胖子还在意淫,却发现同伴没跟上来。
他抓抓脑袋,回头往巷子里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吓得胖子魂飞魄散,张嘴尖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