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庸才罢了。
要说如何阴险歹毒,称不上;可距离仁人君子,又差着老大一段距离;
未来若继位,大约落不到暴君的地步,却更不像是个能建功立业的雄主。
岂会是她愿意效忠的主君?
“好了,若无旁的事,凌阑就此告辞。烦请樊兄替我谢过大殿下。”
苍凌阑挥了挥手,不再多说,转身就要离去。
樊登临喊了声:“苍姑娘!还有一事……咳,不知可不可问。”
苍凌阑回头:“什么?”
樊登临表情古怪,喉结上下动了动,憋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问:“你……就是,苍姑娘,你为何带着白霄那位殿下的抹额?”
苍凌阑:“……”
这话茬儿还有完没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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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又是一轮激烈的交锋。
苍凌阑一边观战一边犯愁,她在琢磨接下来的斗兽应该怎么打。
单论实力,这一届最强的御兽师,毋庸置疑就是樊登临了。后面再也不会冒出第二个带着两只五阶战兽的对手。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轻松了。相反,由于前面遇见的强敌过多,战兽们的精力消耗严重,她后续将面临的境况相当糟糕。
好在下午场的对手是个纸上谈兵的家伙,苍凌阑卡着时限提出了场地切换,在复杂的模拟环境里耍了几个阴招,成功把对面的大招封死,用最小的代价赢得了胜利。
胜利之后仍是盛大的欢呼,苍凌阑只是默默退场,然后在学府专门给她分出来的观摩席上坐下,继续犯愁。
这些伎俩也就只能用一次。明日……
“明日便是终战了。”殷云摸到她旁边坐下,低声问道,“小姐是怎么想?”
苍凌阑没吭声,过了一会儿才说:“看看对手再定吧。”
殷云拆了刚从外面买回来的肉饼和兽奶递过去,又问:“方才盈照公主不是派朱雀使来过,问您要不要额外的医师吗?小姐为何拒绝了。”
苍凌阑就着殷云的手咬了两口饼子,叹道:“唉……疗愈技能用得频繁了也不好。这又不是兽灾护城的时候,弄得
()它们几个太累,一个没有必要,再者我也心疼。”
到了这一步,她当然想赢。
但再隆重的比试,终究只是比试,挣名誉的东西而已。若为此消耗到损伤战兽根基的程度,她是万万不接受的。
偏偏自家几只崽子都不是能省心的。雪泥就不说了,玄白向来要强,小花藤为了她命都能搭上,月刹则是心性不稳,一被刺激就容易走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