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尔塔。”
闫凯低声重复,奇怪的发音方式很是绕口,他加重语调,认真叫了一声:“雅尔塔。”
雅尔塔眼睫微微颤动,这是他第一次从雄虫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那些家伙习惯了高高在上,把所有雌虫踩在脚下,用各种极尽难听恶心的词语侮辱他们,用身边任何趁手的武器,凌虐他们的躯体,在雄虫眼里他们是最低贱的奴隶,不配拥有姓名的玩具。
思及此,雅尔塔周身气息比漫天冰雪还要冷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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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你的姓氏。”
“闫。”
雅尔塔眯起眼睛,抬起手,细长的指甲抵在闫凯心口,声音平静却处处透着威胁:“闫?阁下,提醒你一句,我可不是什么好脾气,也不是你能戏耍的雌虫。就算你是雄虫,但在这极北之海我若想杀你……”他突然停下,动作刻意且缓慢的勾起嘴角,吐出几个字:“轻而易举。”
雅尔塔是隆科达最离经叛道的一只雌虫,他从不掩饰自己对雄虫的厌恶,哪怕为此遭受过无数责罚。
闫凯心猛得漏跳一拍,立马举手投降,慌张解释:“我真的姓闫!”
雅尔塔若有所思的盯着他,隆科达雄虫大多出自本土贵族,外来族群甚少所以没有几只异姓,眼前这只体型矫健,皮肤细腻白皙,面容俊朗,不是极北之地养得出来的模样。
“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极北之海,是极北之地最大的荒原,这个地方别说雄虫,哪怕是低阶雌虫都不一定能够进得来。
闫凯不知道这人是好是坏,但可以肯定的是在这片广袤无垠的雪地,他可能是自己唯一的希望。
“不知道,我醒来就在这里。”
雅尔塔并不相信他的话,虫族愚蠢的雌虫们把雄虫当做珍宝,视若神明,怎么可能舍得把他丢在这里。
“撒谎。”
闫凯也觉得荒诞,但事实就是如此。
只能用更加真诚的语气说道:“我没有骗你的理由,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雅尔塔面露讥笑:“狂妄自大的雄虫生来谎话连篇,从来不需要理由。”
闫凯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雄虫到底是什么?
他很想直接问问又怕被对方发现自己跟他不是一个物种,反而招来杀身之祸。
最后还是决定忍了,左右不是大事,知道的越少活得越久!
闫凯用余光瞥了眼身侧闪闪发亮的翅膀,仔细斟酌之后,小心询问:“你可以告诉我怎样才能离开这里吗?”
这地方太冷了。
继续待下去不死也残。
雅尔塔略显玩味的碾了碾指尖的雪粒:“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