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乃是陛下分派此地,想要调走怕是难。”
陈砚处处与宰辅作对,天子竟还将其派到宁淮,八成就是让他来此地折腾的,又怎会轻易将其调离?
既掉不走,那就只有杀了。
“他乃是三元公,在士林中极有威望,若身死于此,怕是要引得许多眼睛注视此处。”
闻言,众人皆是脸色微变。
此地断不可让人盯着。
冯勇急了:“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难道就让他如此折腾下去?你们别忘了,日子就要到了!”
屋子里众人神情更为紧迫。
“陈砚乃是一个祸患,必要处之。”
“或可让宰辅大人在朝堂之上弹劾他。”
“他有何错漏可盯着弹劾?”
就算编造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也需天子相信才可。
可陈砚刚刚大捷,天子必定高兴,又如何会处置于他?
“既然都有难处,倒不如处死,只要做得干净些,也可推到倭寇身上。”
那身穿曳撒之人便问一旁的谢先生:“先生可有破局之法?”
“此次这陈砚如此招摇,大可推说是惹恼了倭寇,倭寇趁乱将其杀死,届时士林的怒火尽数都是对着倭寇,众位就尽可脱身。”
此招并不稀奇,此前就对他人用过,而当时的卫所千户就因此事被革职查办。
眼见自己要背锅,冯勇跳出来阻拦:“我等镇守此地,却任由倭寇进入内地杀害朝廷官员,我等武将如何向朝廷交代?”
众人纷纷规劝,冯勇断然不肯背下此锅。
他又道:“若如此惹恼了朝廷,届时再派兵马前来,诸位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众人这才渐渐收了声。
此前朝廷派兵马前来剿倭寇,他们生意都做不成了。
坐于上首那人神情微变,当即道:“此法断然不可。”
到了此时,胡德运方才站起身,道:“下官倒是有一计,自古因公殉职之事极多,这陈大人既得了清命,必要为百姓做些什么,若因此出了什么差池,那就怪不得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