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钟允将事情说得清楚,他又怎么能听许辉的话语?
这些年的快活生活,让他的脑袋近乎生锈了,无奈之下,云中侯只得坦诚相待。
“本侯想活,诸位家眷财帛尽在这南阳城内,尔等必须寻一出路来。”
钟允一怔,他没有料到侯爷近乎无奈的坦诚,心情复杂,旋即正色道。
“各个关隘和豁口,都派上人去管制,一旦秦钰来了,水军先攻,消耗秦钰的主要部队。”
“城上设置弓弩手,等他们大部队一上岸射箭,清扫掉一波,派出骑兵在城内,趁着他们人马疲乏,全面压上去砍杀。”
“各个关口,水域设置好哨兵,南阳城从明日起全部宵禁。”
“秦钰与魏王联盟,想来耗他一两月,若是迟迟没有占到便宜,不等俺们出手,秦钰手下部队溃散。”
听到了具体的步骤,云中侯提在嗓子眼的心落了地,郑重地站起来沉声道。
“就依卿所言。”
许辉略有不满,却始终挑不出毛病来,只能悻悻闭嘴。
更令他不满的是,钟允单膝下跪道。
“侯爷,末将还有一计,恳请侯爷屏退左右。”
在场的军将们无不惊诧,许辉更是直接想留在此处,听听钟允到底说得什么话,架不住云中侯犀利的眼神。
许辉无奈,只得应声退下,临走前阴恻恻地看向了钟允。
钟允懒得理会他,一个眼神都不惜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