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仍是逐一回答。
郑修听着月玲珑的回答,越听越不对劲。
“我出去一趟!”
郑修风风火火地冲出郑宅,留下一脸懵逼的新婚妻子独守空闺。
皇城今日天气好晴朗。
外面行人攘攘,一副安居乐业的美景。
街头贩子热烈吆喝。
一切与郑氏的产业都挂上了其他的牌匾。
天上没有渡鸦。
屋顶上没有行迹诡异的黑衣人在奔走相告。
曾经是庆十三的家那小院子,里面住了一位陌生的老人,敲门而入,他表示没听说过庆十三此人。
曾经裴高雅的家,郑修敲门,见到了裴高雅的“前妻”——没错,是前妻了,女人还是那个女人,可女人的男人换了一位瘦巴巴的,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样子。
郑修面无表情,穿街走巷,找到了纪红藕的家。
紧闭的门沾满了灰尘,门庭冷落,显然有很长一段时间无人光顾了。寻街坊一问,热情的邻里似乎认识郑修,他可是城中响当当的人物——郑浩然之子,少将军郑修嘛,谁不认识。邻里告诉郑修,这里曾住了一位病怏怏的男人,一年前没来得及病死,被贼人闯入屋中,乱刀砍死,六扇门至今未查出真凶。
郑修面无表情地离开。
他进了茶寮,寻一个僻静角落,点上一壶热茶,三两小碟,听着说书人说书,一听就是一天。
晚上回到郑宅,郑浩然早早服了煎药睡了。
郑修搂着月玲珑睡了一夜,彻夜难眠。
在茶寮呆了三天。
说书人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谈古说今。
第四天,郑修来到曾经是大文豪西门悲的书斋。
那里如今成了豆腐店。
一位貌美如花的寡妇在磨豆腐。
再去曾经是神医医馆的地点,医馆仍在,但坐在医馆中拣药的老郎中并非“背插六刀上天入地医者仁心”的老神医司徒庸,看着在医馆中忙前忙后、眼睛上带着一道疤、曾经是天牢狱卒的疤老六。郑修傻眼了。
“咦?这不是郑少将军?听说你不日前大婚,如今造访寒舍……原来如此!”疤老六满脸正气,斯文礼貌地拱拱手,他仔细打量着郑修那难看的脸色,面露恍然,却欲言又止,含糊道:“懂了!看来少将军有难言之隐,无妨!我医馆中藏有一枚三十年的少阳参,有着益气补肾的奇效,绝对能让少将军一夜间重归少年……”
咚!
郑修黑着脸一拳将文绉绉的疤老六干飞,摔门而出。
疤老六捂着眼睛,呆呆地看着少将军霸气离开的身影,哭了:“不吃就不吃,怎么还打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