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海潮除了向她表示道歉,提出补偿建议,还问她需要什么。
云躲有很多话想对他说。
云躲看了看窦豆,窦豆识趣地躲开,把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但是,不容云躲说出什么,他说了句,“你好好休息,需要什么跟窦豆联系。”
他就那样走了。
经历了一次生死,云躲清醒了很多,冷静了很多,她思前想后,只能无奈的叹息。
走到这一步,还奢求什么?
她怪唐海潮差点害她丧命,她何尝不是害唐海潮差点送命,不仅如此,她还害得唐海平差点倒闭破产。
就算他们扯平了,今生两不相欠。
没过多大会儿,菊地就一脸平静地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他牵起窦豆的手,“走吧。”
窦豆道,“我跟云躲告个别,再跟她说句话。”
菊地道,“我就不进去了,在外面等你。”
窦豆摆了下手,“好的,我就来。”
窦豆看着病床上,神情麻木,眼光无神的云躲说,“有件事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云躲面无表情地道,“说。”
窦豆平静道,“你父亲云天昊有个私生子,五岁了,在徐汇区小明星上幼儿园。
你父亲去世后,孩子的母亲就出国了。
孩子现在寄养在朋友家里。”
窦豆把一张纸头放在床头柜上,上面详细地写了孩子所有信息。
这事是乔波告诉她的。
云躲生硬地说,“谢谢。”
窦豆道,“真心祝福你早日康复。
再见,再也不见!”
窦豆走后,云躲想到窦豆脱下自己的外衣,仅穿一件文胸,用牙齿撕咬衣服,给她缠裹伤口的一幕。
还想起了,她大声对她说,“你要挺住,我不会让你死的!”
真到要死的时候,她是非常害怕的。
还是活着好。
是她给了她温暖以及和死神抗争的勇气。
云躲的眼角,沁出一滴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