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搞艺术的人,果然对情感的理解能力和共情能力有异常人,一点都不比诗人差。
白铁原道,“你把这两句诗用到娜娜身上,是不是因为娜娜心里太苦了,太孤独了,太失落了。”
她说着说着,情绪就低落下去,一脸的苦不堪言。
窦豆以为,她感同身受,联系到自己身上了,她也有过这样的失落和孤苦无依。
窦豆劝道,“姐姐,现在可不是你悲天悯人的时候,狗蛋还在你肚子里呢。
你情绪不好,对她肯定是有影响的。”
白铁原叹了口气,“我们家像是被下了降头,一个个都是苦命人。
我爸,我哥,我,我侄女……”
她居然泪水盈眶,她太反常了,自从到了凌霄大院,她从来没有这么悲观过。
“可能是我父亲在战争年代,杀戮过重的原因吧。”
她不仅流泪,她还双目凄凉悲苦。
不行,不能允许她这样。
窦豆拉起白铁原的手,“姐姐,您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因为我出差太多,对您照顾不周,你才这么不开心?
还是我无意中,哪句话说得不中听,伤了您的心了?
我如果有哪里做的不对,您尽管说,我一定改正。
或者在我这里住的不舒心了,您要住哪里,我们现在就搬走。
确实,我这里太乱,杂事也多,不适合您在这里养胎。
您高兴去哪咱就去哪,我让老陈去给您做饭,让筷子去照顾您,只要您高兴就好。
您现在是特殊时期,我们都紧张您紧张的要命,你可不能这样情绪波动啊。
会出事的!会让我们这段时间的努力白费的!”
白铁原哭得更凶了,几乎没法说话,她攥紧窦豆的手,直摇头。
筷子哭丧着脸说,“大姨这种情况,一会喜一会悲的。有十来天了,我劝也劝不好。
您出差了,我想给您打电话,大姨不让。”
窦豆急赤白脸地说,“姐姐,你平复一下,有什么事好好跟我说。
我解决不了,咱找魏哥,魏哥解决不了,咱找砂哥,总能找到解决办法。
您要相信我,我能帮到你。
你看把你这么大个人藏在凌霄办事处这么久了,都没让我师父发现,这不是我的本事吗?
我相信,没有能难倒人的事。您更要相信,你家小窦豆别的不行,就是运气好。”
窦豆毫不羞耻地把自己夸了一通,把白铁原逗笑了。
她擦把眼泪,对窦豆说,“我也知道这样对我和孩子都不好,哎哟,哎哟,哎哟,哎哟……”
白铁原捂住自己的肚子,痛呼出声。